势,而且因为他出国多年,国内拉项目的行事方式他并不熟悉,所以除了做好策划之外,也并没有做过多努力,没想到最后能够成功。
“不仅如此,”夏女士说,“郑言的画展,其实也是在景云臻的要求下才与你的工作室合作的。本来这件事我拨了一个团队专门负责,临了郑言说景云臻愿意帮他,没想到最后是为你做了嫁衣。你那时候刚回国,工作室还没开张,这是你的第一个项目吧?从此以后就顺风顺水了对不对?难道你真的以为是靠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吗?我们这些人里不少需要艺术装点门面的,偶尔捧个艺术家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你的工作室客源不断,日进斗金,都是因为有人在背后给你撑场面,只靠你自己,你恐怕今天就不会这么神气了。”
这话说的有些刺耳,丛暮很好的消化了景云臻做的事,虽然他不太能理解他费尽心思做这些事的目的,他也完全不会相信这是因为景云臻所说的“爱”。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丛暮倚在椅子靠背上,似笑非笑的说,“他这么有能耐,又愿意帮我,我为什么要成全他和郑言呢?你知道的吧,我什么也不用做,他就上赶着跟我在一起。”
夏女士精致的面容终于有一丝裂缝:“所以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你离开他,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同样,如果你不知好歹,我也可以使用一些手段。没有人能拒绝得到整个夏氏的诱惑,尤其是对景云臻这样的人来说,你可以猜猜,到时候他是会为了维护你和我们为敌,还是会放弃你。”
“他不用猜,”夏女士话音未落,包厢的门已经被打开,景云臻大步走进来,面色阴沉,风雨欲来,“我永远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夏女士吃惊,勉强压下不悦的语气:“云臻?你怎么在这里?”
景云臻在丛暮身旁站定,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捏了捏:“我要是不来,也不会知道夏总这么大方,连他的事情都想替我管。”
丛暮别扭的耸了一下肩膀。
夏女士女中豪杰,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装作熟视无睹:“云臻,言言中意你,我跟你郑叔叔也拿你当屋里人。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们当然要能帮就帮了。”
“郑言年纪小,往后的人生还很长,实在没有必要耗费在我身上,”景云臻直言,“他不是败家的人,即使夏氏以后交由职业经理人打理,也可以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景云臻!”夏女士盯着他,“你来找我先生谈西区那个项目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在商言商,”景云臻说,“我没有让你们吃亏,是吧?”
“……你是打定主意了?”夏女士眯了眯眼睛,“我们家的儿子还不愁没人要,我不会总给你机会。”
放在丛暮跟前的鎏金杯里茶水早已冷却,景云臻端起未被动过的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夏女士遥遥一伸:“祝夏总早日觅得佳婿。”
夏女士没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她少见的噎了一下,还是不甘心:“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