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景云臻脸变得很难看。

但是说起来他今天去酒吧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看得上的伴儿，他自己也有一阵没过了，浑上下的火没发，燥得很。抛去那些恨情仇，景云臻算是百里挑一的那床伴，不说脸材了，床上的表现也实在是没得挑。这么多年，在床上能跟景老板比上一比的只有他朋友在拉斯维加斯送给他的一个鸭。

“哼，”景云臻心里难受，嘴上忍不住欠揍，“你有了别的猫，还有了别的男人。”

景云臻让他灼灼人的态度得心烦意：“你跟别人不一样！”

丛暮直觉这天晚上不好熬，景云臻这个人他七年前看错了，现在也不能说是多了解，可是他知景云臻的脾气，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车停在丛暮楼下，他抱着瓢虫准备下车的时候正好看见景云臻也拉开车门，他问：“你什么？”

他的侧脸是与七年前别无二致的致漂亮，景云臻在这一刻甚至恍惚的愿意用任何条件回到过去。

“专心！”景云臻咬着他的嘴，手伸下去脱他的。

丛暮似笑非笑的说：“那也不行啊，我俩同居呢，不能随便带人上去。”

“既然也找过别人，就别说那么纯情的话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我知祁卓不在家。”

景云臻一没迟疑：“我你。”

丛暮挑一下眉，很了解的语气说：“怎么不一样？我睡起来特别贱是吧？”

景云臻在市中心有一级公寓，丛暮原来听说过这里的房，说是私密极好，住了不少权贵明星，当然房价也贵的离谱。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被在墙上啃了，猫被随意放在一边，景云臻嘴下没留情，丛暮尖上都能尝到血腥味：“嘶，你属狗的？”

丛暮低摆着瓢虫的小尾，一闪而过的路灯照在他亚麻的发梢上像一金光。

景云臻想到下暴雨那天他跟丛暮在办公室里的对话，他没说过，那时候话刚他就后悔了，他知这话有多糟践人，他当时看着丛暮睛就知了。

“不方便。”丛暮说。

景云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把车门关上，上锁，火。

丛暮嗤笑一声，“那你这些年没找过别人？”

然而事实是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些龃龉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抹去的利剑，走近一就会心。

“不能去你家，那就去我那里。”景云臻说，“我把你的一夜情对象赶跑了，我得上啊，”他角瞥见丛暮愣了一下，语气重新变得冷酷：“别装了，知你发了。”

景云臻眉暗淡下来；“我不能上去坐坐吗？”

丛暮是真的不明白：“你非得标着我嘛呀？你现在要什么样的找不着？咱俩过去又不光彩，在我这里你还要受气，何必呢？”

他是不信的，让男人禁，比登天还难。

“你家里还有别的猫？”景云臻装作不知情。

“嗯，养了好久的，”丛暮对瓢虫说，“要好好相呀。”

丛暮火气也起来了：“你搞清楚，祁卓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跟他谈的时候咱俩已经闹掰了，你还用我提醒你咱俩为什么掰吗？”

景云臻不说话了，过了半晌，沉沉说：“对不起，我知这事儿你没法翻篇，这是我一辈要赎的罪，我只希望你给我个机会。”

两个人在浴室搞了一回，景云臻的浴室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设计的，浴缸对面放了一面硕大的镜，景云臻往前他的时候，他甚至能从那面镜里看见自己因为过度的快而吐来的一小截红，景云臻看他痴痴傻傻地盯着镜，忍不住笑声来：“怎么？看看你自己，被开了有多好看。”

“你嘛？”丛暮赶问。

“我没有那么想过，”景云臻说，“那时候我知你心里对你叔叔……我只是太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