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平也让他吓坏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严平问，你为什么睡不好？

严平看他手掌抖动，咬着后牙，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忍不住说：“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后来他一复一日地他的人上人，日复一日的周旋，算计，奔波，为了他过去孜孜以求的一些东西。他把这些东西攥在手里，还是觉得饿，觉得望穿，觉得痛苦。

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可是他很快改变了主意，在第二天见到丛暮之后。

他不敢靠近他，怕克制不住自己将他绑在边的望。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等得太久，老天爷也给他一怜惜，时隔四年，景云臻终于又梦见了丛暮。

后来男孩用尽全力碰掉了一个玻璃瓶，严平听见响动，带人了来，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他救下来。

可是他仍然了一些努力，试图让丛暮回到他的梦里。

景云臻盯着手里的酒杯，语气很低，近乎梦呓，但竟然带着一些笑，他说：“他不肯到我梦里来了，他生气了，嫌我碰了别人。”

也许这就是全了。

他好像很震惊，伸手一下把男孩推在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蹙着眉问：“你是什么人？！”

听说那天景云臻将单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坏了，他从此在ash威名远播，所有的少爷都知，没事不要在景总跟前碍。

过了半晌，景云臻平静下来，他放下手，说我没事，语气毫无波澜————只是灯光一闪，严平看见他角似有的迹。

景云臻还有些清醒————他现在已经不允许自己喝得太醉，他说我睡不好。

男孩无法息，呜呜咽咽地求饶，但男人完全像是了，那架势是真的想要把他掐死。

那男孩有疑惑，但是没有声，抬又去吻他的。景云臻知这样晚了，不能再碰他了，他一边压下心里的躁动，一边迷迷糊糊地还想要回应他的吻，这么一睁开，他整个人突然剧烈地抖了一下。

从那天之后，丛暮突然不到他的梦里去了。景云臻在理智上知这样更好，因为他知他们已经走到无路可走，他不敢再想以后。既然没有以后，沉沦就是荒唐。

他也不是不想要真心，他只是得到过最好的，所以不期待别人的真心。

景云臻只是心里突然明白了，他以为丛暮是前尘往事，久远的只能在梦里相见，但其实不是，他是现实，只是不能碰。

他红着，掐着男孩的脖问：“你把他到哪里去了？！”

明知不会有结果，你还会朝他走过去吗？

药效渐渐上来了，他脑里变得混沌一片，四肢百骸像是有火在烧————这是最烈的药，地上的男孩扶着腰等着男人抱他，他有经验，这一般不会耗时太久。

在梦不到丛暮的那么多年里，他开始在白天无法抑制地幻想以后，如果他还有这个运气再见到他——－他想，也许我可以远远地看着他，如果他还画画，我就去买他的画，如果他和人恋，我就偷偷去给他把关，如果他遇见困难，把命拼上我也帮他。

没有用，他没有再梦见过丛暮。

他那段时间迅速地消瘦下去，人也变得更加不近人情，几乎称得上是冷酷和坏脾气。

早上起不来床，小心早读又迟到。”

他不再噩梦，但竟然怀念。

但是男人像是疯了一样在不大的酒吧单间里四下寻找，他掀翻了沙发，扯断了窗帘，像困兽一样压抑地低吼。

明明白天有那么多工作等着他，有那么多人要应付，一个差错就会造成大的后果，可是他只想溺死在梦里。他的梦已经过了大叫着醒来的阶段，现在已经可以梦见往自己心脏上开枪跟丛暮一起死了。

后来又有一次和严平喝酒，严平已经有些醉了，问他为什么突然瘦了下去，瘦到仿佛失去了一些生气。

可是他明知，自己了那样的事，丛暮永远不会原谅他。

一起死也不是不好，景云臻想。

景云臻捂着睛，动，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