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

王一诺放下手中的打火机，有嗔而熟稔的叫了一声：“韩哥！”他们才是这个圈里一起长起来的世家弟，比起来景云臻只得算个外人。王一诺长得好，撒也不显得女气，反而有一男人的妩媚风情，他侧去看坐在边的景云臻，男人了一烟，眉目在烟雾里显得缥缈动人，而那双睛里墨，并没有丝毫轻松和笑意。

王一诺心下一顿，视线绕过面前几个的好友，果然又有人：“你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啊？”

“说什么呢！”王一诺啐笑，但并不反驳，“我才多大啊，还想再玩几年呢。”

丛暮面无表情听到这里，抬去看景云臻。

又有人说：“早结了也好啊，王叔到时候就放下心了，别像你似的，这么大年纪还自己一个人，每次见了王叔他都唠叨。”

贾向峰凑近他，意有所指语气：“你看，你这金主边是有人的，虽然人家正室不在乎————这是圈里的规矩，但正室家世好，男人是给不了你长久富贵的。我能，”他托着丛暮手中玻璃杯，“喝一杯，陪我喝一杯。”

丛暮底的光熄灭了。

他听不见贾向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也不再看景云臻一，沾着酒臭的男人在耳边嗡嗡嗡，丛暮嫌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贾向峰看他面被酒气染红，那样致小巧的一张俊脸，即便再是面无表情也是绝。男人酒上，果断将唱歌伴奏的陪酒小拨到一边，拿着麦克风说：“我……我献歌一曲，送给，我的……小宝贝。”

下有人鼓掌，有人叫好，贾向峰唱了一曲荒腔走板的妹妹你坐船。

他下来还给丛暮邀功，说我给我老婆都没献过歌，叔叔有多疼你，你心里知不知？

他说你跟了我，我每月给你一……两万块钱，你想上学上学，不想上学就在家里等我，房和车也有你的，想要包或者表我也可以送你。

他喝多了酒，要上手抚他的脸，另一只手环在他后，就要顺着他后腰摸下去。

丛暮听见自己心里分崩离析的声音，他像是傻了一样，呆呆地愣在那里。

他在想他跟景云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能再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景云臻对他还有温情，他被拱手让人，也许这是他除了之外最后的价值。

包厢里混杂了烟和香的气味，丛暮觉得自己快要被肮脏的激裹挟，他没办法浮上来透气，快要被淹死了。

不远突然传来“啪嗒”一声，接着响起王一诺的惊呼，“云臻，你怎么样？！”

丛暮抬一看，景云臻前倾坐在沙发上，将手里脚杯生生碎了，玻璃碎片在手心，鲜血淋漓。

丛暮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即使是这般光景，他也仍怕他痛，怕他苦，为他担惊受怕。

“我送你去医院！”王一诺急忙起。

景云臻一双沉目光只盯着他：“丛暮，”他说，“到我这里来。”

贾向峰酒一下醒了一半，他惦记了这么久还没到手的人，绝不可能因为景云臻一句话就放弃，何况丛暮是他推倒自己边来的，现在再想走，晚了。

“景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话要想好了再说。”

景云臻手上的血顺着指尖嘀嗒在铺了地毯的地上，他面冷，眸间似有血，目光修罗一般鸷骇人。

包间里瞬间寂静非常。

不知过了多久，丛暮听见景云臻轻笑一声：“贾总，事情我们再谈，丛暮是我本家弟弟，时间晚了，他要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