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来的,那几个都是附中的学生,看到会长下意识拔腿跑了。
姜晚先是瞥了眼苏咩咩,才扭头微微俯身,目光垂下,出手钳住岑末的下巴,不悦:“他没有,你就有了?”
苏咩咩盯着姜晚粘在那人下颌上的藕白指尖,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
岑末嚣张的气焰顿时委靡下来,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弯了弯嘴角,装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语气熟稔,还夹着嗓音:“姜晚哥哥,好久不见。”
苏咩咩垂下脑袋,呕。
真装。
他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也不敢看主人,干脆盯自己的脚尖,盯完自己的盯主人的。
苏咩咩咽咽口水,反正不想盯岑末。
姜晚:“不必。”
苏咩咩一喜,认同地点头点头,才不必见你!
“我记得岑伯伯近事业上有诸多不顺。”姜晚脚尖蹍转,挡住岑末的视线。
他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架在鼻尖的银丝眼镜,温和地对岑末笑了笑:“不介意更麻烦的话。”
“你继续作。”姜晚下巴点了下苏咩咩,威胁岑末。
岑末对上那双黑沉的凤眸,脊背一凉,连应付的笑难以维持,转身跑了出去。
巷子短暂的安静了一瞬。
“过来。”姜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任人宰割还敢满脸委屈巴交的小狗,伸手:“趁我还没生气。”
苏咩咩的目光落在眼前的这只手上,素白修长,骨节分明。
他走近主人,轻轻捉着姜晚的指尖,掏出软帕细细擦拭。
姜晚垂眸看着小狗的动作,嗤笑了声。
不等他开口,只见苏咩咩单膝跪地,朱红的软唇便贴上了自己的指腹。
像是在执意覆盖住什么。
感受着指腹细密柔软的力度,姜晚安抚似的按了按,怎么会不明白。
“亲错了。”他抽回手,百无聊赖地拍拍小狗的脸。
弯下腰俯视,黑沉的凤眸凌厉,命令:“再亲。”
苏咩咩身子很是僵硬,紧张地仰起脸,在姜晚的嘴角一吻即逝。
——
苏咩咩迈进岑家的实验室。
他轻车熟路地绕过浸泡着内脏的液体仓,面不改色地推开主管门走了进去。
岑末果然在这里。
他来做什么苏咩咩不用想也知道。
他跟岑家可能真的有点什么关系,但苏咩咩一点都不在乎。在他眼里这个岑家连福利院都不如。
倒是这个岑家是真有意思,不认他却想尽办法利用他。
他们这么想引狼入室,苏咩咩也只能满足。
他的脑海里掠过那些乘在不明液体里的内脏,很小声的嗤笑了下。
他打断哔哔赖赖的岑末,问:“你知道你哪里永远比不上我吗?”
岑末一噎,“傻逼你再说一遍!”
苏咩咩平淡无比,洁白的手指点点太阳穴:“脑子。”
“这个岑家,”苏咩咩的声音并不大,“我不是进不去。”
“只是觉得你们不配。”
“而你们这个藏着,宝贝着的万恶的违法的实验室。”苏咩咩从口袋里掏出巴掌大小的遥控器,“至少现在我让它魂飞烟灭。”
“它就真的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岑末微微瞪大了双眼,“你做了什么?”
苏咩咩的小酒窝露出来了。
像是在印证他的猜想,偌大的实验室一瞬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