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字音家里发生变故，一双老人去世，家中生意没人打理，一直搞艺术的夫妻俩才搬回了老宅。

字音是在大火中从厨房的窗爬来的，倒在后门的玫瑰丛里，上的肤都被刺划了，季青临看到那张脸时心中一窒，几乎以为他要毁容了。

22岁那年，他被接回来，此后一直同季青临住在一起。

字音撅着嘴，过一会儿，终于没忍住“噗嗤”笑来，两手攀上对方肩膀，怪凶的：“哪里坏了？你碰瓷呢！”

“嗯？”季青临忙着手里，还不忘低亲他一，“饿了吗，中午想吃什么？”

“真的啊？”字音又有些张，怕真把人噎坏了，坐起来：“那多喝，我去给你倒。”

“……？”字音抬又瞪他，满迷茫又不可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是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期间季青临一直断断续续啄吻他愣神的脸。

字音将脸埋季青临肩窝，有些害羞，也有些得意，抖着肩膀笑。

两人就这么抱着说了一会儿话，季青临偶尔还拿过平板回复公事，字音就缩在他怀里，靠着他的，听里面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心。

“宝贝，你怎么这么……”

坏了要你赔。”

怀中人忽然开叫他。

笑着的人一愣，抬时脸上还在发，随后反应过来，羞恼：“我才不……”

字音抬手打了他一下，脸上几乎冒烟，对上那不正经的目光，勇气加，凑过去，住季青临的嘴，不怀好意：“那换我让你夹。”

“可……可我不动你嘛……”

怎么这么可啊，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好——

两人都有些气，季青临蹭他鼻尖：“到底要不要吃？”

“吃你的。”

“没有么？现在胃还难受呢。”季青临习惯去摸他两只常年有些微凉的脚掌。

“回来……骗你的。”季青临又把人回自己　怀里。

字音烦他，憋着笑，蛮横的：“哪儿呢！都没破，你就是碰瓷……”

“哥。”

“……好啊你！”季青临猛然站起，将他抱到桌上，伸手就去他。

字音缩他怀里，踢掉拖鞋，两翘在椅扶手上：“才没有。”

笑到最后，字音反应过来对方是逗他，撅着嘴哼了几句，却也忍不住又凑过去要亲。

“哈哈哈哈哈哈——”

“我碰瓷？那这儿呢……？”他不怀好意，说话声慢慢轻了，引人遐想，手也牵着那只手往下伸去，直到在什么地方，他咬字音红红的耳朵，轻声问：“那么，这儿都给我夹坏了。”

“为什么不？”那人不依不饶，了两下手里的。

可字音父母向来是不问家中生意的，乍然接手，肯定有失误错漏之。

季青临抖抖，瞎指，从脖到：“这儿，你瞧瞧，咬这么大一，估计得血，还有这儿……”他一指胃的位置，“早上那三个煎，不知的以为你待我，还有……”

字音撑起来看他，在他的上亲了一下，狡黠地笑：“吃。”

简直臭不要脸！

两栋隔的小别墅，住着两对好友夫妇，前后各自生下一儿，字音还在肚里时，季家早已定好娃娃亲了，最后是个小，才作罢。

季青临也曾在他恢复后送他继续国念书，只是字音的状态实在不适合继续一个人待在异国他乡。

结果季青临却问他：“你想？”

后来遭人算计，争执间发生冲突，字音父母双双葬火海便又都是后话了。

季青临将他嘴亲了，拿手指在上抹一把，开玩笑：“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

实在是……臊得不行了。

这下到季青临受不了了，趴在他脖颈间边亲边笑。

无论是因为亲情还是情，都不重要了，这些年的朝夕相，他们谁都不能离了谁。

“……”

“……”字音支吾，抵上对方额，这话好像就是应该轻声说的，就算是在只有他俩的空房里，他也不好意思将这样的夫妻夜话大声表达，他脸薄么，期期艾艾凑过去亲对方，“前戏”足，最后才撇下一句：“躺着多舒服呀……”

季青临与他，酸说，算得上青梅竹。

后来的事，就更说来话长了。

“啊！——哈哈哈啊啊！不！”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啊，烦人。”

季青临赶到时已经晚了，老宅几乎成了废墟，好在独立的楼栋并没有牵连附近其他居民，他怔忡在原地，直到救护车那边在喊着有没有家属幸存他才反应过来，他曾经的小邻居、小弟弟，躺在那儿，闭着睛一动不动。

然后他听见季青临糊糊地笑：“多舒服？我也想试试，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