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关系构造没有造成我们的躲避与收敛。
我们坦然接受,希望未来也是。
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在一起第一年时就扯了一张自制的证。
他是很喜欢的。
直到有一天我们的朋友任玉玺找到伴侣,迅速闪婚,办婚礼的那一天。
他在场地隆重的音乐中,侧过头盯着我看,过了会儿开口,声音被宽广的天空吞噬。
揉进了良人的氛围中,我嚼出了另一股味道。
原来他喝醉了,酒的度数太高,把他给击败了。
我才能看得见他说那句话,就在我面前。
他问我,“小叔,民政局啥时候对我们开。”
我不能摇头,虽然我不清楚。
我只能制定计划,每年补给他一张结婚证,并且每次都比上一次做的更逼真。
“快了,黏黏。”
我舔着他耳朵,就快了,黏黏。
在我学生时代,我揭示了我的性取向。
父亲对我失望,母亲每天擦着泪告诉我,我开心就行。
我开心吗?
事实证明,任何一种与别人不同的也都是相同的。改变不了什么,这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
任何发生的小插曲都是为了筑成一个完整的人生。
我想表达的就是,我有了他,完整了。
曾经有人问过我,既然我是同性恋爱者那是不是就是男权主义者,是看不起女性的。
我没有回答他,从此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那是在学生时代,那个人是我同宿舍的挚友。
不是因为他的言语不当,而是他的行为。
一个人在没完成一生历程前,希望不要去干涉别人,虽然很难做得到。
我想告诉他,我不是所谓的男权亦或女权主义者。
我是,个体主义者。
希望每个人无关性别,能活的自由些,如果不能自由,那就祝健康,以后能自由。
说到自由,现在又衔接上了。
我们遇见的时候他自由,但那晚在灯下的影子残喘在边缘,我能看到。
我就想抓住他。
我抓住了,抓住他。
从此他砍断自由,留在我身边。
在我们交往的第一天开始,我把自由还给了他,他又交付于我,这样来来回回的,倒是散了架。
在我32岁生日时,他做了一对翅膀给我,白色的,吃起来入口即化。
巧克力的味道浓郁,使得我沉醉。
我便还给他一整片天空。
他是自由的,从出生开始,直到遇见我,我陪着他一起飞。
他是极爱甜食的,所以一直接管那家巧克力店。
每次我空闲时间去接他时,他总是在饮一杯奶茶,有时是热的,有时冰的牙根儿疼。
我从窗帘外面看他皱着眉揉头发,短短的,是没有形状的,但就被我看出来了柔软。
总在这时,我会敲响墙壁,唤他一声“厉老板。”
厉老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