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到大都留着长发，发到后背一半的位置，小时候，周梅喜给她梳两个辫，还会在辫末尾的地方别上粉红的蝴蝶结夹，上初中开始，她就扎着尾，末世前几年，她一直舍不得剪发。

宋澄盯着她的脸，她的神在闪躲。

“后视镜……丧尸，爆。”男人只能挤几个词语来。

“女，我们火星上也有电影可以看。”男人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他最后转向一旁的宋新芳，指着她的胳膊：“阿姨，您这伤不小，需要合……现在去医院的话，我就可以为您上伤，对了，忘记说了，我是澄江县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

陆一鸣给她合伤后，郑义把晚饭端了来。

她愣了愣，伸手要剪刀：“我帮你修一修，旁边没剪好。”

吃了晚饭，宋澄走卫生间，拿着剪刀，她对着镜一把剪掉长发。

宋澄不搭理宋新芳，走到沙发另一端，她蹲在躺沙发上的男人旁边，抬手，一掌落到他脸上。

他下意识坐起来，然后开始呕。

“都饿了，先凑合着吃。”郑义把碗分给几人。

“麻烦。”

“你知丧尸？”

宋澄吃饭的时候，黑猫就蹲坐在她面前。

“你吐什么？”

为了活下去，一切都得从简。

“妈……万一……”

平时伙开得不错，如今见到这两个菜，宋新芳和郑雯雯明显没有。宋澄盛了一大碗饭，夹了一筷野菜和榨菜丝，端起碗去了窗边，陆一鸣才拿起筷。

“不是。”宋新芳错开视线，低下：“我……不是卫生间的事情，你，你……为什么把发剪了？”

宋新芳一手叉腰，指着路边的林，大声吼：“谁敢来偷？看我不打断他的狗！”

她最后一个屋，门后，把大门从里面认认真真锁好。

就剩宋新芳一个人，她左右看了看，去把从加油站到的几壶汽油抱老房，她忙乎半天，找到两铁链，将车绑起来锁上，宋新芳瞅着大铁链，呵呵笑了几声。

前面在别墅区，丧尸扯住她的尾，把她的拽得生疼。

黑猫看都没看上一，一晃尾，它下了窗台。

一大盆米饭，一盘炒野菜，一碗榨菜丝。

“你是医生啊？”宋新芳笑眯了。

郑雯雯摸摸鼻，去车上拿行李，宋澄则和郑义把诊所里碰见的年轻男人抬去。

他吐不来，却一直呕的动作。

“你要吃？”她把饭碗凑到黑猫的小脑袋前。

脆生生一声响，男人睁开了。

大一辆车从咱底下偷走不成？！”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宋澄来时，宋新芳走到她面前，她知她在外面站了好一阵，两人相视，宋新芳张了张嘴没能说话来。

“我不用卫生间了。”

他们捡回来的男人陆一鸣碰巧是一名医生，他一心想回医院，却被宋新芳行留下。

老房许久没人住过，都去后，郑义收拾屋，郑雯雯收拾行李，宋澄刚把黑猫放了来，就见宋新芳在单人沙发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