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的是，生第二个宝宝竟更为艰难。人儿已经彻底没有力气了，闭着睛像是昏死过去那般，问他话他也闭不答，只有微弱的起伏告诉陈墨他还活着。

那声哀叫像是一把锐利的刀，把他的心都劈成了两半。他的泪立刻了下来，很想抱住他安抚，可他知不能松手。

他一下疯了，大叫一声，推开门，用手疯狂驱赶着那些人，“看什么看！，都他妈给我！”

其实，这未尝不是好事。如果他看清了人儿那扭作一团的痛苦神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下手了。

难到，他们全都看到了吗？

陈墨把他死命掐着儿的手掰开，一面低下，只见宝宝的只来了一，混合着红和黄黄白白的不明，空气中隐隐弥散着血腥的气息。

正在犹豫的当，门外传来一阵压抑着的笑声。

终于，随着一声啼哭，他连拖带拽，把第二个小家伙从撑得满满当当的龘了来。

他的宝贝平时那么怕羞，又经不得一痛，他知，他是不想让自己为难，才这么安自己。

他只好语无次地安着他，给他加油鼓劲，让他合着自己推动的节奏使劲。其实，他也不知人儿还能不能听见。

“秋白，第一个宝宝来了！”他嚷嚷着，长舒了一气，胡抹了把泪，把间蹬抓的宝宝抱在怀里。他想把宝宝抱给人儿看，却发现他白皙的大已经被抓了一的血痕。

他了，中胡说着安的话，纷涌而的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陈墨转过来，把何秋白抱在怀里，努力把他的托平。那垂坠的肚一耸一耸的，吓得他手都抖了，只恨自己不能飞去办公室。

陈墨回到沙发边，人儿见他气得咬牙切齿，颤抖着抓住他的手，“墨墨，别气，不要，不要在意他们……我，我没事……你推你的，别我……”

“墨墨，我，我要死了……”人儿咬牙关，使全力气，到腰都生生折断了，可孩还是卡在。

“秋白，秋白！宝宝来了，没事了！”他把哇哇大哭的孩放到一旁，扑到沙发旁。

他了一气，当机立断把手覆上了人儿鼓胀的小腹，“不要害怕，我帮你推推肚，会有痛啊……”

他抓来抱枕在他的腰下，跪在地上握着他的小手。怕吓到他，只好努力调整呼，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秋白，你放心，等你生完，我一定把那个小兔崽打死！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宝贝，别怕！我来了，没事了……”他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尽可能轻地把人儿放到沙发上，可还是颠的他一声，捧着肚哆嗦着。

“呃啊……”他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之后，像垃圾那样扔在了地面上好远，撞到桌后才停下来。

他抬起，只见他整个脸都被汗浸了，还勉对他挤一丝扭曲的笑容。

他像离的鱼儿一般，呼哧呼哧的不上气来，肚连带着一耸一耸的，声音越来越弱，“使不上力……”

瞎说的，陈总饶命……”

“墨墨，别急……你看你，都暴起来了……”人儿不住息着，伸手想摸他的脸，可刚举起一，就颓然垂了下来。

他只觉得前发黑，下龘撕裂的疼痛混合着小腹一波胜似一波的胀痛，一气才能勉用几不可闻的气音说上两个字，“帮我，帮我看看，好像，卡住了……”

雨般的掌落在那帮看客上，他们哇哇哭着作鸟兽散。

“别瞎说，你不会有事的！”陈墨急得抓心挠肝，捧住他憋的通红的小脸，往他中渡了两气，一面在大脑中飞速思考着：现在这个情况，叫救护车已经来不及了；医生之前也说过，他顺产的话会没有力气。如果让他自己生，可能宝宝还没生下来，人就已经痛过去了。

陈墨猛地抬起，只见几个学生扒在门，把脸贴在门上的玻璃窗上，一面捂着嘴憋笑。

可他的宝贝面青白，已经了过去，浑上下都是自己抓的血痕……

好不容易，听到了一声嘹亮的啼哭声。

他找到宝宝所在的地方，还没等人儿回答，就使了些力往下推着。下的宝贝立刻尖叫声，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凄惨。

他继续使劲推着胎，隐隐约约看见人儿拼命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嘴，是没有再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