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谈不上，生意场上多少有些来往。”谢夫人将茶盏放到案上，“当年我仍是陆家待字闺中的小，结识了略长我几岁的於家大夫人，商贾之家没那么多的规矩，不过是情合得来，也便走得近一些。”

谢杳摸了摸鼻，“本也是小事，早知如此大可不必让於雪登门的。”

於雪惨白着脸应了是，便先告了退。

那边於雪从地上起，摔这一下倒是冷静下来，自知理亏，低着挪过来，先向沈辞见了礼，“请世殿下安。”而后便向谢杳告罪。

不过隔了一日，谢府上便收到了拜帖，正是於家的。

谢杳总算是明白她的敌意从何而来了——自己视为信仰的沈夫人偏偏对自己瞧不起的人另相看，委实是要心理不平衡的。

京城长大的小少有她这般的，且她于，对这些个滴滴的官家小向来不屑一顾，自认是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于武学上，她倒确实有些天赋，沈夫人也因此对她格外关照一些。

沈辞的手被后的小姑娘偷偷了，方敛了脾气，只：“你挑个日，亲去谢府上告罪，此事便了了。”

没成想谢夫人听了若有所思，挲着手中茶盏，“杳杳，你外祖家亦是行商起家，才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於雪是於家四小，正房嫡，一副样貌生得也讨喜，府上自然格外放纵些——偏生於雪是个不红装武装的，自幼将镇国公夫人奉为信仰，沈家甫一回京，她便日日来镇国公府守着，好容易见着了沈夫人。

沈辞一下被顺下去，谢杳一面在心里叹果真年少时的沈辞要好哄得多，一面问了两句於雪。

“后来因着一桩单，两家明里暗里相争，我同她也为此吵了一架。年少气盛，说是老死不相往来，自那后也确是再未来往过。这一晃，也近二十年了。”

沈辞将人送回了席上，叮嘱了不准她再独自一人跑，这才放下心来去自己的事儿。

谢夫人摆了摆手，“毕竟是世发话，於家这一趟是非来不可的。再说，世这也是为了给你找面。”

“小事？”沈辞挑眉看她，还带着怒气，“若不是方才我回来得及时，以你的量，得结结实实吃一顿亏。”

於家大夫人亲领着於雪登门，该尽的礼数都尽了，便留下来喝茶。

谢杳揪着他衣角摇了摇，哄闹情绪的小孩儿一般：“我知我知，阿辞最好了，阿辞若是能再温柔一些，脾气再好一些，就更好了。”

宴席后半程确是没再生什么事端，谢杳回府后将於雪这档事告与了谢夫人，本是想着提前知会一声，於家哪日当真上门了，谢夫人也好早作准备。

等到於雪走远了，谢杳踮起脚了沈辞的眉心，“你看你，这么小事都要生气，这样下去脾气会越来越差的。”

於雪更不敢声，只把低得更低了一些。

第20章教坊

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谢杳了，这她是知晓的。不过略一寻思，便明白了两分，“可是外祖家同於家还有些情？”

谢杳正要开，却被沈辞往后一护，只听得沈辞冷然：“若非看在你是女儿的份上，绝不会是摔一下这般轻巧。自个儿的胳膊不住，不如我替你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