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默对视，明明近在咫尺，中间却仿佛横亘着跨不过的天堑。

谢杳动作一时僵住。缓了片刻，才：“你知不知，你现在是什么样？”

续努力的！

他一的酒气，果真是喝了不少。谢杳侧偏过去，闭上双，却被他掰过来，迫她睁开睛，“杳杳，你总得瞧清楚是谁。”

沈辞一面系着衣带，一面示意来那人开。

“禀殿下，先前查的那教坊司确是穆家所设。凡教坊司中女，卖契一式两份，即便是有了买主，教坊司中仍留备一份，是终为的意思。而这些女多是

谢杳前天旋地转，后背猛然摔在榻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沈辞欺压上来，解下的衣带缠在她手腕，骤然勒。

“沈辞，你混……”尾音消失在他突如其来的吻中。

“你……”沈辞挑眉看她，神情颇有几分讶异，而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一弧度，吻去她角将落未落的一滴泪。

“我是什么样？”他低轻笑了两声，“我是什么样……谢杳，这句话，你最不问。”

沈辞听见这声，神都一怔，抬手用力住心，颤着指尖小心地替她拨开脸颊上被打的发。而后，极轻极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帘垂下，挡住眸中情绪。

夜里下了雨，第二日清晨空气便格外清新一些。

她声音里不经意带了两分哭腔，低低息着，似被前一枝盛放的桃迷了，看不清那团光影里的人，只开唤了一声“阿辞”，意识便朦胧着陷下去。

谢杳一双凤眸尾本就略上挑，如今氤氲了几分薄红，恍惚间抬见他底稍纵即逝的柔，竟辨不清岁月几何。

“孤是醉了。只是分不清，醉的到底是这三年，还是那五年。”

谢杳大病初愈，争执了这两句便失了气力，淡漠：“太殿下，我累了。”言毕，又一惊雷炸开，掩住了沈辞说的话——又兴许，他本就什么都没说。

谢杳下意识地挣扎，沈辞蹙着眉制住她，一手摸索着在她几大上一叩，谢杳登时一麻，更是没了气力。

谢杳这一宿睡得跟走灯似的，每每以为自个儿醒过来了，都会被拽下一个梦境。

几声鸟鸣听得她耳尖一动，半梦半醒间，似是有人了来。

外间大雨倾盆而下，击打在屋檐，又汇聚淌下。人忘记收回的一盏灯，在风雨飘摇中，终是灭了。

谢杳抬，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沈辞，你喝醉了。”

指尖轻轻划过，耳鬓厮磨间，沈辞在她耳边轻声唤她“杳杳”，声线低沉喑哑，呢喃的却是“我恨不得杀了你”。

雨声放缓，渐渐收止住。甚至有几声蛙鸣声起。

第14章恩断

半夜里谢杳又起了烧，守夜的人去煎好了药，沈辞只披了一件外袍，把她包得严严实实揽在怀里，一不厌其烦地喂给她。

衣衫落在地，床幔被扯下，而他温的呼落在她颈侧，激得她一抖。他中染上重的，一声喟叹散旖旎。

雨声之中仍夹杂着两声闷雷，只是一声比一声远了。

她上的锦被叫枕边人往上提了提，这人将她两臂捉回被里，便坐起，接着是衣料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