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烟满脸羞红的把盆放回去，默默去洗手间发，把那一撮卷起来的发下去，对着镜笑了笑，臭了好半天。

黎言川愣住，这算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亲吻了脸颊。

这个人知她的弱在哪里，摇：“不能。”

黎若烟觉得自己幸福死了，右晃的更加起劲，双手合十的谢：

黎言川默不作声的观察者，记录下来：

这几乎已经成了黎言川威胁她的把柄，这事情到了晚上睡觉，黎若烟躺在床上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翻腾了很久才睡着。睡到后半夜，黎若烟突然被窗外闪过雷声惊醒，她满大汗的睁开挲着打开床灯，

“那准备怎么谢我？”

黎若烟只随手把发拨了一下，顺便摸了摸被剃短发的后脑勺，摸起来有些刺手，也许再过半年就不用帽了。

黎言川转过去看了一，刚刚睡醒的黎若烟丝毫没有注意到翘起来的发，眨着睛看着锅里的，都快要来了。

他叫她来这里，原本就没有打算给她多少自由，都是安排好了她的作息时间，先从这些小事开始改变她的陋习。

“这不健康的东西，我不吃。”

“可乐翅也好吃。”

黎若烟嗷呜的叫了一声：“小叔，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提吃的。”

黎言川的厨艺很好，至少比起爷爷偶尔下厨的小菜好吃百倍，一个人独占了可乐翅的黎若烟不好意思，默默给小叔碗里夹了翅，结果被他嫌弃的拒绝：

黎若烟听话的去，满是期待的问她：“是要试吃么，我会给最中肯的评价。”

和以往在爷爷那里有差距的，还有晚饭之后，黎言川叮嘱她扶着客厅沙发走上几圈的命令。

黎若烟对着盆的底面看了一，忽然听到那个人和他开玩笑：

他只是默不作声的从橱里拿一个洗的发亮的盆，丢给她：

“谢谢小叔给我开小灶。”

学走路，就像是当初被母亲勒令学游泳一样，一边哭一边央求也无济于事，但在小叔这里，她是知哭没有用的，于是只能皱着眉，努力的走上几步，时不时的看一电视上来的广告和综艺节目，缓解心里的压力。

个人系了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着，只留给她一个挑的背影。鼻一向很灵的黎若烟上就确定了翅的味，跛着脚站在厨房门，恨不得把脑袋都探到锅里：

黎言川以为，像她这么聪明的丫，至少要举手发誓，说什么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谁知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小丫突然把油乎乎的嘴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吧唧的亲了一……

“来。”

“明天继续，不走完没有翅。”

“小叔，是不是翅，有翅的味。”

“去梳梳你的窝，我不会奥尔良烤翅，只会可乐翅。”

——

“你发里养了小狗么？”

那个人看她没去梳，不解的转过去看了一，正好看到她把发拨的更，像稻草一样的枯发屹立不倒立起来，蠢萌的要命。他朝她勾勾手指：

“自己照照。”

后来终于被黎言川刑满释放，她才发现自己的已经麻木，总觉得膝盖那一块就像是碎裂了，怎么都没办法变成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