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叹气，“母妃尽力一试吧，成这孩，怎么也算是替我的然儿受累。”

“李慕然。”

“……”

人都是怕死的，越是位权重的人，就越是怕死。

李慕然低下，良久才说，“现在躺在那里的，应该是我。”

“咳咳……”李慕然听到御医的咳嗽才放松了力，“殿下若是能找来天山雪莲，服之后兴许十有八九可以过这一夜，只是——这天山雪莲可遇而不可求。当今陛下曾有三朵，一朵赐给丞相府，一朵赐给娉婷公主，还有一朵，在中。这皇家御用药品，怕是很难拿来啊……”

小厮挠了挠，“禀王妃，那位裴公，无偿送了一个天山雪莲来，如今已经送去表少爷了。现在裴公人在正厅里侯着呢！”

冷风的李慕然发抖，但是他依然没有离开。

听到丞相府三个字，王妃面难，“然儿……丞相府与神威候府不睦已久……况且，你父亲虽然嘴上没说，却也是支持太殿下的。而丞相府一向站在五皇后……如果是其他人家，我们还可以想办法，但是丞相……”

绥远捧住他的脸，双直直望他澄澈的眸，“这件事，你无从预料，所以，责任不在你。”

为什么……

“都怪我，如果不是……”

绥远从正面抱住了他，他受到李慕然的还在微微发抖。

李慕然被绥远带到了李成的门外，李慕然坐在门却怎么也不肯去。

“绥远，以我的灵魂，向您起誓。”绥远的目光一次变得有些不舍，他张说了些什么，但是又安静下来。“李成不会有事，他会永远陪着您。”

“……”

王妃蹙眉，“这个节骨过来……”察觉到李慕然殷切的目光，她叹了气，“去吧，无论他要说什么……”

“王妃！丞相家的裴大公登门拜访！”

“那丞相，还有丞相府……我去找母妃！”李慕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路飞奔，跑去了正院。

绥远架起李慕然，轻声说，“带您去见表少爷，表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会好的。”

李慕然面灰白，他回走，知从皇家要这药品的可能实在微乎其微。

所有人都离开了。

“他不会有事的。”绥远握住他的手，像承诺一样。

“殿下，您没有错任何事。”

“若是，若是什么，你给本世说清楚！”李慕然攥了御医的衣领，险些将人提起来。

慕然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掉。“殿下。”

夜渐染，不知何时，绥远也离开了。

良久，房门被推开。御医刚走来便被李慕然拦下了，“御医，御医，李成，李成他怎么样了？”

“……可是，李成受伤了。”

“这……”御医踌躇地抚了抚胡须，“伤虽然刺的不，但是却伤及了分肺。若是能过今夜，想必就能大好了……若是……唉”御医摇了摇，“罢了。”

李慕然坐在房门，低埋膝盖里。

“殿下，不是您的错。”

“母妃！”李慕然快步走到母妃边，“丞相府！丞相府的天山雪莲，可以救李成！”

“是我的……”

“那……还有……还有娉婷公主，还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