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他,对不对!”
杨炎芳蔼料想到蝉予会如此说,自己这句话说的毫无意义。
“姑姑,”蝉予望向窗外,外面树叶都已新绿,比雄布勒玛还要郁;“你可梦见过他。”
说完,仿佛是为了一步打消不可能的奢念,蝉予追问;“若真的是幼清,他不可能不来找姑姑,对不对?”
“是幼清?”蝉予几乎是喊了杨炎芳蔼所要说的,可随即他便摇
否认;“不可能……不可能的,我
看着他被……这不可能……连虚尘大师都说他死了!”
“对,我也是如此想,所以……”
“我只剩下姑姑一个亲人了……我们不该分开,”蝉予诚心。
杨炎芳蔼中千疮百孔,片刻后才说;“这东西……不可靠,我得知望华台被烧的那夜,还梦到过在望华台团聚,兄长,幼清,还有你,都在。”
而杨炎芳蔼看着他;“你的父王还在。”
蝉予无力地垂下,思索再三,他终究不愿将埋藏心底的秘密说
来。
杨铎……
“嗯……”杨炎芳蔼抿着一
,
眶不争气的
;“不是他,不是幼清。”
蝉予听闻此话愣住;“杨炎氏的年轻男?是谁?”
“倒也可靠,我这不来了,”蝉予不笑笑。
“蝉予,”杨炎芳蔼调整好气息,提示蝉予;“你……
蝉予捂着脸肆意呜咽,仿佛憋了许久,这些年他失忆了一般,只记得好,如今杨炎芳蔼淡淡的几句话撕破了他亲手粉饰的假象,他于梦境中睁开
,再次看到了那座荒废的杨炎府。
这话让杨炎芳蔼一
,她知
指的是谁。
“这便是你所说的?”说完,杨炎芳蔼
气平复心情;“所以你此行,也是想让我黥面?”
杨炎芳蔼摇;“吉偈央木一来,我与他们便断了联系,后面不得而知了。”
“他没有养育过我一日,甚至没有正瞧过我,在我满
伤病时,他不过是因为惧怕
祯而将我丢在大狱中,若说恩情,他还不及救过我的
瑱和虚尘大师!”
听到这,蝉予才怔怔的下
,
中光火瞬间暗淡,仿佛自我安
一样嘟囔;“是啊……现如今,中原哪里还有人说实话……当然不是他了……我怎么,怎么就信了呢。”
“所以你划着小舟前来,是想将我救走?”
说到这,杨炎芳蔼看向蝉予;“给我说说……你和幼清是怎么分离的。”
“杨炎氏……哎,还说什么杨炎,都不是炎侯了,只是杨氏外家罢了,我们这一支血脉赢弱,也就这些人,其他的表亲都不能称之为杨炎,所以我觉得……”
杨炎芳蔼看他分寸大,便赶
解释;“这只是我的猜测,许是那使者唬人!”
“我很想见见他,可他好狠心,从不托梦给我……是因为他不知我去了雄布勒玛吗?”
杨炎芳蔼内心翻涌,面平静的听完,最后说
自己的发现;“月余前……我曾见过尹国来的使者,他们专程找谭伯,我和其他卿族一同在场,听那意思……是杨铎希望谭伯归顺,还暗示,已有杨炎氏的人归顺尹侯,也就是杨铎,这话害得我在谭国庙宇没了一席之地,后来我也试着联络了外面的炎国旧臣,让他们打听打听那个归顺杨铎的杨炎氏是谁,断断续续听到过消息,是个年轻的男
……”
她说的是吴党那一日,蝉予不知为何她要听这个,思索一番,将那日情形重述。
“祯与霜勒之间必有一战,谭国不可能独善其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要
抉择,否则势单力薄,只有被横扫的结果,”蝉予冷静
;“我这一路了解了些谭国情况,这里豪杰云集,却彼此并不信服,程侯还自己占着一个郡,虽说有莽君定住局面,可莽君年事已
,待他百年以后将何去何从?而周遭又无法突围,现在谭国是被鲨鱼围困的孤岛,倘若涨
,就只有被吞掉的分!”
“杨炎氏可还有其他人?”
蝉予比她还不争气,已经开始拭泪;“他就算真的活下来……也不会去找杨铎……他会回家,他说过他的家在炎国……他说过我们不能分开……”
杨炎芳蔼掩饰一般了
睛,她许久不哭了,如今一掉泪,竟觉
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