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万般委屈;“君上息怒……臣也是今日才看到,不敢怠慢便急忙将奏折呈上,这炎侯的确糊涂,其中定有蹊跷,不然他不会瞒报至此……臣以为,是途中谭国横阻,奏折被拦所致。”
“那不还有海路!他为什么不走海路!?想要上奏还不简单!!”
“君上不记得了吗,前几日的奏章里,说上挝沿岸海盗泛滥,许是会劫官船,所以……”
“我不想听这个!!”高祯一掌拍下奏案,虞苏吓得一哆嗦,将头深深垂下去。
“这么多郡县敢以身试法,背后势必有所支持!我看就是那什么火羽教派,是你散播出去的后果!”
虞苏错愕抬头;“君上此话差矣,怎么就怪到臣的头上,当年臣是在诸国程国北归国宣扬君上之威能,况且是君上授意臣这么做的,那炎国远在天边,当时也并未归顺,这与臣……”
“够了!!”高祯掀翻奏案,一把抓住虞苏喉咙;“孤不是听你掩饰!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你便找出是谁做的!到底怎么回事!!”
虞苏憋的脸颊涨红,他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艰难的点点头。
高祯看到他眼睫中的一点泪光,倏然松了手。
虞苏瘫坐在地上,捂着嘴咳嗽,眼泪流了满脸。
高祯看他如此痛苦,心中愤然消散大半,也觉出自己不妥。是啊,当初虞苏远走逐国散播那什么教,的确是与自己商讨的结果,而且那时候逐国反抗情绪激烈,郡守上任当天便被刺杀身亡,经过虞苏这一番操作,逐国的确平复下来,接着他们依此类推,将其他被征服诸侯国一一降服,这炎国动乱,不排除是被不负自己的余党蛊惑,又或者是霜勒作乱,当真与虞苏所做之事联系不上……
实在是自己被这奏章气晕了头,连累了虞苏。
这么想着,高祯竟有些窘迫。
“臣……臣全听君上安排,”虞苏用手背抹了吧泪。
“怎么,你还记孤的仇了?来来,孤扶你起来,”高祯强颜欢笑,去扶虞苏,谁知虞苏被烫了一般,下意识的多闪,让高祯的手空悬,不上不下的尴尬。
“臣命贱……无福消受君上宠爱……君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臣绝不自作聪明……”
“啧,何人说你自作聪明了,起来,孤现在心烦得很,可莫要消磨孤的耐心!”高祯语气逐渐强硬,虞苏这才哄着眼睛看他,眼神刚一碰上便躲开。
“委屈了?”高祯摸摸他颈间的掐痕。
“不委屈……是臣办事不周,罪该万死……”
“嗯?那孤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炎国此事该如何?”
虞苏用衣袖拭泪,他眼角通红,仿佛有几分儿女情切在其中;“谭国屡攻不下,将君上好容易征服的中原一分为二,若是再不将它收复,怕是炎利二国也要脱离君上管制,必须想办法将两国合二为一,却又消耗他们的兵力,让他们不足以与阵国抗衡,也无法偷偷支撑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