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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培养陈放身上。
用他的话说,陈放虽是犀天子之后,却让他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冥冥之中,是高放的魂魄又回到他身边,他失去了高放,却得到了陈放,他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将他所失去的都补回来。
虞苏无论何时想起这话都觉得好笑,想不到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野种,也能激起高祯如此父爱。
虞苏守着这一桌奏章,安安静静的等着高祯玩到尽兴,乳母将陈放带走后,高祯才一脸笑意的看向虞苏,那神情仿佛刚发现他在这;“何事啊。”
虞苏微笑道;“该读奏章了君上,近日积累了不少,还有远从炎国来的,君上该看看。”
高祯接过来仔细。
虞苏在一旁等着。
他发现自从陈放会走后,高祯花在自己身上的心思便越来越少,以往三番五次的要在自己院中过夜,现在能几日都见不到面,一见面就如现在这样公事公办,这不免让虞苏有些不安。
高祯之人性已让虞苏摸透,虽说现在他信任自己,可心思不在自己这的话,待到日后局势严重,他自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依高祯的性格,不会留下活口……
可自己还有事情未完成,绝不能让这一日提早来临。
虞苏借着吃茶的空荡,斜眼去看高祯,猜测他还能糊涂到几时。
“……炎国怎么又要粮草,”高祯簇起眉头。他看的乃是今日下午,虞苏修改过的奏折,去掉了雪灾与利国亏空,还有霜勒进犯的事。
“说是闹灾,可也没说清是什么灾,”虞苏指着奏文给他看,刚熏的橄榄香顺着他的衣袖飘入高祯鼻腔。
“嗯……可这么远……如何给他,”高祯不动声色深吸口气,陈放虽然稚气可爱,但身上总有股奶香混着尿味,仿佛乳母总也洗不干净,还是虞苏身上的味道好闻。
“要臣说……这是利国的事,不是君上不拨粮,实在是路途遥远,且中间横阻着谭国,现在谭国虽有半数土地归降,可那归降的地段山匪泛滥,道路崎岖,若是押运队伍不够,那粮草都孝敬山匪了,若是队伍够了,这来回折返的花销实在不值……更何况炎利二国向来一衣带水,前任炎侯也是新晋登基,并没妨碍他们结为盟好,怎么这个张炎氏一上台,就与利国不往来了?还是他以为天高地远,佐州不知道他们边陲的事情?”
高祯听罢,也觉得有理;“这张炎氏是个太尉,领兵打仗有本事,治理炎国……哼,怕是大字都识不得几个。”
“不过君上也别不理睬,不如给利伯下一道指令让他周济炎国,倘若利伯不从……”虞苏的含情桃花眼一转,冲高祯露出个笑容。
“严惩利伯?”高祯轻松倚靠着凭几反问。
“相反,说明炎利不合,这对君上来说也是好事,各各诸侯国互相牵制而不是抱成一团,才有利于君上管理,不过炎国所说的受灾……君上就要慎重考虑其真假了。”
高祯又看了看奏折,回忆道;“这霜勒人也是识时务,孤还担心他们趁虚而入,侵犯中原,谁知憋到现在,这个霜勒共主怕是也不敢与我们正面交锋。”
虞苏笑笑,将一缕头发掖在耳后,高祯看向他,忽然问到;“孤有没有问过你……这黥面是何罪证?”
虞苏摸了摸左眼下;“我想回家……”
“什么?”高祯一愣,仿佛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