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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面,吐出口中水,故作淡定抓了把头发;“咳咳,你可以留下玩,但想用他退兵是不可能的。”
“退兵还是要看霜勒共主的威能,”乌额玛蹲下身;“阿帕,我觉得这个高放还是有用处的……我想,兵临城下时,拿他出来消磨高祯斗志!”
吉偈央木摸了摸湿淋淋的胡子;“又或者给他收拾漂亮了,穿上霜勒铠甲,就说他早已投诚,动摇阵国军心。”
乌额玛连连点头,同时想,阿帕是不打算从池子里出来了……?
“这都是后话,既然有用处,那就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说完,吉偈央木想起了什么,眯着眼看向乌额玛;“你不问问你阿吾伤势如何了?”
“我救的他,自然知道他没死!”乌额玛理直气壮;“算上日子,他此时应该在自己宫殿中养伤。”
此言猜的无错,吉偈央木笑笑,说了些闲话便让他们走了。
乌额玛等人离开后,伯谦从走廊一侧闪出,手里拿着一套长长的丝绸袍子。
“这水池不错,”吉偈央木从池里爬出来,身上真丝袍子又浅又薄,已经贴在身上,毫无遮体作用,虽吉偈央木因早年征战,身材健美,可真被女儿看到,只会尴尬至极。
伯谦忍笑将丝绸袍子裹到吉偈央木身上;“怎么猴子似的,还能掉水里。”
“这石头滑得很,”吉偈央木嘴硬;“你都听到了?”
“你又没避着人,我为何听不到,”伯谦想擦一擦吉偈央木头发上的水,结果摸了一手香子兰油。
“这次出征,你与我同去,”吉偈央木道;“单查纳受了伤,没法去,本来我也不放心让他去,现在更有借口。”
“他提拔的将领只听他的,野心太大了……”伯谦赞同;“共主打算带乌额玛?”
“乌额玛资质平庸,却有识人慧眼,此行正好历练她一番,顺便考验下她的勇士,带上她没坏处,”吉偈央木思忖着;“你觉得单查纳的伤势……与乌额玛有关系吗?”
“有没有关也不打紧,单查纳也没说跟乌额玛有关,若真跟她有关,说明她做事有分寸,不失为一件好事,单查纳要是死了,才是断绝所有人的后路,”伯谦温柔道。
吉偈央木点点头;“我也这样想……倒是比她小时候懂事,若是雅集早点干预,也许苏阿吉也不会被毒傻……”
“苏阿吉小从小受宠太过,飞扬跋扈,他与乌额玛矛盾最尖锐,若是他没有痴傻,如今一定会和单查纳站在一边,到时候达拉林宫将永无宁日,现如今的局面,反倒是最好的。”
“嗯……”吉偈央木慢慢踱步到一边的低坐上,吃着盘子里的干果;“听你这样说,我心里舒服许多。”
伯谦柔顺坐到吉偈央木身边;“这次作战与以往不同,乃是霜勒千年大计,开弓没有回头箭,共主可做好万全准备了?”
“嗯,”吉偈央木状似轻松的一点头;“探子刚刚回信,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谭国国都酒邑久攻不下,高祯喜得外孙无暇亲政,阵国上挝闹海啸,炎国闹雪灾,这一切讯息都昭示着……我吉偈央木,该出征了。”
伯谦听了,露出些许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