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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被钉在木架子上,延绵2里。
蝉予这一夜都没睡,确定营盘中最后一个赤马部的勇士死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乌额玛也没睡,却精神百倍,她心情复杂的等待单查纳的死讯,结果巫医只是说伤势过重,要赶紧运去城镇找中原医官。
乌额玛目送单查纳坐着马车离开营盘,随行的是一支五十多个勇士组成的队伍,剩下的人在营盘中按部就班的收拾。
“我接管了这里?”乌额玛在营盘中漫步,见到她的人都了解了她的身份,无一不行礼。
“威信就是这样竖立起来,”蝉予道;“必要的时候,换掉他们的统领,让自己的亲信上,这样,队伍彻底就属于你了。”
“我的亲信便是你和纳刺哈,”乌额玛笑着说,随即回头看向纳刺哈;“你今日走的怎么这么慢!!”
蝉予也跟着回头,敏锐发觉纳刺哈的情况不大对。
纳刺哈一改往日的殷勤,步履蹒跚不说,脸色还苍白,甚至额头上有虚汗,表情也痛苦,那模样仿佛得了什么大病。
蝉予上下打量他,忽然想起那个淬了毒的弯刀,他几步上去撕开纳刺哈胳膊上的纱布,果然,那里的刀伤已经翻紫,血水几乎渗透绷带,散发着腥臭与微微的苦味。
“怎么回事!?”乌额玛也注意到。
“我……这是昨晚上……被弯刀划伤的,”纳刺哈也愣住了,他甚至不觉得伤口疼,只是奇怪的灼烧感。
“这是什么毒?谁能看病?”乌额玛问,看向周围驻兵。
“巫医跟着队伍走了,”一个年轻的驻兵回答;“巫医……巫医的徒弟能看刀伤。”
“喊过来!”蝉予咆哮道,那驻兵扔下手里的活儿,赶紧跑去找人。
纳刺哈本就难受,再加上知道自己中了毒,待到徒弟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徒弟虽不如师父医术高,但也瞧出这伤口上有毒。
“什么毒?”蝉予问。
“这……属下不知……但老师说过,伤口不疼不愈合,还变色,必是剧毒,但不是蛇毒!”徒弟努力回忆。
“你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乌额玛大怒。
徒弟吓得不敢说话,蝉予看看纳刺哈的胳膊,伤口周围已经开始出现斑驳紫黑色,手也肿起来,看样子是开始蔓延了。
“早知道就让他跟着单查纳的马车回去了,”蝉予叹口气;“周围可有什么医官?要是有人家住,就必定有医官!”
“这……属下不知……”
“不知道去问啊!!”乌额玛一脚踹出去,那徒弟摔了个踉跄,赶紧跑去问,其他勇士接到命令,也骑马去周围村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