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在了炎国,”伯谦叹口气,重提旧事;“他儿子冲撞了当时犀天子宠妃的胞弟,被贬到炎国戍边,后来他们一路打到了圣山,高放便死在了那里,从此高祯便恨上了炎国,借刀杀了要炎氏,下面又杀你们,他不会停手的,他就是要炎国这片土地世代不得安宁……”
“你忍辱负重这么久,也是想借霜勒人之手杀高祯?”蝉予略略来了兴致,觉得伯谦与他是同路人。
伯谦抿嘴一笑,看向蝉予;“忍辱负重?谁跟你说的……乌额玛?共主待我不薄,我与他之间,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二人穿过集市区,钢铁区,到了香料区。
这里顾名思义,买卖各种香料,除了卿族们喜欢的熏香,还有吃进嘴里的香料,各种浓郁味道参杂在空气中,挑逗路人嗅觉。
走到一个店铺前,伯谦下了马,冲蝉予一歪头;“来吧。”
蝉予以为他要带自己买香料,跟着走进去,却发现这家店铺似乎与众不同,店铺内也卖香料,但仔细看……染料偏多。
店内除了掌柜,还有一名眼熟的女子,这是……是乌额玛身边的那个哑巴侍女?
那个哑巴侍女看到伯谦,扑通一声跪下来,抓着他的袍角就哭,旁边侍从毫不留情,上去就将她踢翻,可哑巴侍女忍痛爬起来,膝行过去抓着伯谦仍旧不松手。
“她求你给她一条生路,”掌柜是个干瘪的霜勒老人,他伸出枯枝一样的手指着哪个侍女;“她犯了错,要被剁去双手双脚,想让你求求情。”
侍女连连点头,双手合十不住向伯谦跪拜。
“她做了什么?”伯谦问。
“她和共主的大儿子单查纳睡了,按照律法,她玷污了卿族,要接受惩罚,”掌柜老人替她说。
可这个哑巴侍女却疯狂摇头,啊啊的比划着,掌柜老人不屑的解释;“她说是单查纳强迫她,为此乌额玛怀疑她的忠心,姑娘啊……这有什么用呢?你是个奴隶!你生来便是如此,接受吧。”
哑巴侍女听完哭的更厉害了,浑身抽搐,抓着伯谦的袍角不松手,伯谦冷淡的垂着眼皮,抽回自己的衣服。在这里许多年,他虽不愿承认,却已逐步被这里同化,一边对种种事物看不过眼,一边无动于衷。
那哑巴侍女再次被踢开后,转而去求蝉予。
蝉予皱着眉,被她哭的心里有些乱,可也无能为力,他抬起头,对上伯谦瞪大的双眼。
平时他总是睡不醒一样半闭着,忽然一睁开,那眼睛大的吓人。
“你可知如何才能救她?也许你可以……”伯谦轻飘飘开口。
“我……?”蝉予一愣。
“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的吗?你若想得到共主认同,首先要将根扎在这里,中原人讲究落叶归根,所以霜勒人对中原人的要求会不一样,必须与当地人成亲生子才认同。”
蝉予听罢连连摇头;“我不会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