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滑头说,这大师是个假和尚,应该是利国或者炎国的落魄卿族!”
“也未必……”乌额玛站起身;“你先前从中原捡了那么多落魄卿族,还有炎国相国的亲属,可结果呢?一个都不是!”
纳刺哈脸上的笑容逐渐挂不住,一个高壮的汉子,在女子面前露出窘态,塌着后背,百般讨好;“哎……乌额玛……二十多年前的人……哪那么好找,我这段日子没干别的,就……就找人了。”
“找不到就不找了!这伯谦闲的没事,找什么亲人,怎么早不去找,都二十年了,有也早死光了!还等着他找?”乌额玛愤恨道;“我阿帕也是,被他迷了神志,还真给他找去!”
这两人在蝉予面前说话,蝉予一句也听不懂,他的全部注意都在那女子的手上,玉蝉就被他捏在手里。
“玉,我的,”蝉予试图引起二人的注意。
乌额玛转头看向他;“他想干什么?”
“他一直要玉,”纳刺哈解释,说着冲蝉予吆喝一声,想吓退他,然而蝉予对他看也不看,只盯着乌额玛,重复刚才的话。
乌额玛上下打量蝉予,最终目光停在他的手上,那是一双伤痕累累的手,手心还有硬茧,他果然不是和尚,是个武士!
“想要?”乌额玛冲蝉予一晃手里的玉蝉,将它塞进自己口袋,随即拿起一把弯刀,挑衅道;“用你的实力来拿。”
蝉予莫名看着她,纳刺哈见状将另一把弯刀扔给蝉予,站到一边端着臂,幸灾乐祸。
蝉予拿着弯刀,明白了乌额玛的意思,这境地对他来说是最坏的,这女子显然不是一般人,伤了她,自己有难,输了,一样有难,总之是横竖都过不去这一关。
可乌额玛不给他思考的机会,挥舞着利刃就劈砍过来,蝉予下意识格挡,退后几步,无奈之下,熟练摆出架势迎敌。
“他还真不是和尚!”纳刺哈在一旁惊讶。
不远处,一片金白色的高阁之中,一个穿着米色缎面单袍的中原男子走到浮廊边上,垂眼望向平台。
一个穿戴朴素的霜勒侍女拿着一件白色大氅走过来给他披上;“主,您身上有病,这里风冷,快穿上。”
被叫做主的中原男子回过头,他容若冰玉,光彩照人,一双细长丹凤眼半睁半闭,有几分菩萨的慈眉善目,只是左眼下的黥面,又将他撤回了凡尘。
“那可是乌额玛?”主轻声问。
霜勒侍女将伯谦的鬓发从大氅中梳理出来,望了一眼;“是乌女!”
“她怎么与一个和尚打起来了?”他声调平缓温润,与吐字粗犷不拘小节的霜勒人大不相同。
“让她住手,那么多霜勒武士还不够她玩吗?何必欺负一个出家人,白琪,你下去呵斥住她,”言辞中,有毋庸置疑的态度。
被叫做白琪的霜勒侍女不敢怠慢,提起裙子就往楼下去。
主依靠在半人高的栏杆边往下望。
须臾后,乌额玛将那和尚掀翻在地,周围霜勒人发出欢呼,乌额玛得意洋洋,挥舞弯刀在那和尚身上划出一道血口,他一蹙眉,有些看不下去。
还好白琪及时抵达,半弯着腰跟乌额玛讲明来意。
“他管我做什么!!”乌额玛听了白琪的话,大发雷霆;“他以为进了我阿帕的房纬,就是雄布勒玛的女主、是塞姆提的国母了?还管到我头上!他算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