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同时一把薅住杨炎幼清的袖子,往那陡峭的城墙梯处跑,其他将领也低下头逃窜,城墙上顿时乱作一团。
蝉予虽不知道怎么回事,可他心里顿时悬了起来,也跟着跑,同时,那股沥青混杂着粘土的烧灼味道越来越重,他惊恐环顾四周,却连一支火把也没看到,这味道……到底从哪来的?
呼————
从未听过的,好似劲风,好似弓弦的声音,持久的在耳边响动,如同耳鸣。
蝉予听见周围人惊呼,他们都抬着头,蝉予也仰起脸,只见一团沉重火球从头上呼啸而过,重重的砸在了城墙后的一处青瓦房上,那青瓦房瞬间崩塌,燃起大火。
“走水啦!!!走水啊!!!!”
有程兵扯着嗓子喊,人们纷纷去找水桶打水。
这下连城墙下也乱了,然而这只是开始。
奚豹站在二百米开外的马上,如愿看见霄州城内飘起浓烟,而眼前,一队训练有素的长枪兵正与炎国骑兵血战,那双排的钩镰枪有效制止了骑兵进程,而身后霄州的滚滚黑烟,也撼动了这些骑兵的心理防线。
“继续,”奚豹淡淡下令,然后飞身下马,接过一把双排钩镰枪。
“在我下令前,不许停击!!”奚豹说完,带领身后数千长枪兵投入战斗。
蝉予不知自己是如何从城墙上下来,只觉得脑袋闷闷的,刚才有一块石砖砸在了他头上,没觉出疼,就觉得天遥地晃……
“振理!!”杨炎幼清甩开杨炎芳蔼,卷起袖子去擦蝉予额头滴下的血迹;“你受伤了!!你怎么样?”
“我没事没事,”蝉予摇着头,忍下一阵恶心。
“快走!!”杨炎芳蔼催促。
其他将领有的在召集自己队伍,有的命令守卫开门,还有的不知所踪,也不知是死了还是跑了。
蝉予想这周围一定很吵,冲车的力量果然强悍,古老厚重的城墙在它断断续续的攻击下发出哀鸣,振麻了他的双脚。
杨炎芳蔼也想会见杀入战场,可眼前这二人实在让他操心,指挥身边的副将将他们往城里拉,自己去找剩余的弓箭手。
“西门!!!西门有破墙捶!!!”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蝉予听到了,而其他人不为所动,这便是多国联盟的坏处,各个将领互相不信服,军队各自为营,一乱起来便无人能收敛。
蝉予掏掏耳朵,没看到是谁喊得,西门又破墙捶……那是不是整个霄州都被围住了!?他们要围城?
原本是来解救围城,谁知自己就被围在了里面……
“往中间走!”杨炎幼清死死拉着蝉予的手,混乱中抢了一匹马,推着蝉予上去,自己也骑上,二人一前一后拉动缰绳,从浆糊一般的人堆中一跃而出。
蝉予在飞驰中回头望,城门内人头攒动,还有身着齐整的谭兵炎兵在往城门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