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鸷房纬,可见他野心不小,是想要大犀朝改名换姓!如果郢国与他们合作,有违祖宗之道!
说到这,奚才心里纳罕,之前合作还愿意,现在怎么又不愿意了?可他不敢这么说,表示我们绝不能让高祯一家毒打,要趁着合作多搜刮油水,跟他合……
还未说完,郢伯一排奏案,表示要向程国宣战!夺取他们牧草丰沛的灰水郡!为将来开战做准备!
奚才当即傻眼,连忙说不妥,可郢伯主意已定,他不齿再与“反贼”高祯合作,并要求奚才赶紧准备兵马,不日启程占领灰水郡!
得到如此结果,奚家上下顿时哑然,谁也料想不到郢伯会有如此决策,可君命难违,奚才作为郢国第一大将军,也只能从命。
虞牙听完转述,无力的坐在床榻上,浑身冰冷,虞苏如此看重自己,交代的第一个大任务,自己竟然搞糟了!
同时他也瞧出,奚才是郢伯手上唯一好用的刀枪,但也只是刀枪,奚才功绩再高,也不能左右郢伯决定,
处心积虑了这么久,却一场空,虞牙垂下头,从未有过的懊恼。
奚豹看他如此反应,问他怎么了,虞牙不答,奚豹去拉他,却被虞牙一把推开。
“我的力气都白费了!”虞牙怒道。
奚豹以为他还在恼自己,登时气上心头,挥起大手掴掌在虞牙脑袋上,一把将他打倒在榻上。
奚豹这一下仅用了三分力道,他也不知为何,现在虽然偶尔还会对虞牙动粗,可力道是一次比一次轻。
虞牙趴倒在床榻上半天不动,不是被打晕了,而是被打醒了。
他心里盘算着,首先要赶紧给虞苏送信,报告此事,然后告诉他,郢伯糊涂不足为惧,他手中的奚才才是制胜关键,没了奚才,没了奚家,郢国便是拔了牙的老虎。
对,就这么说……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父亲失望了,要好好想补救办法……自己饱读兵书,懂得洞察人心,不比那个只会傻笑的幼弟差!
他要证明,虞苏看走眼了,自己才是他最像他的儿子……
“虞牙……慕予!”奚豹瞧他半天不起来,以为自己打伤了他,赶紧将他扶起来,撩开乱发,看到虞牙泪水涟涟,哭得梨花带雨。
“慕予……”奚豹无措的给他擦泪,虞牙不是没在他面前哭过,是没少哭,可这一次不知怎的,竟哭的如此伤心,哭的奚豹心尖儿颤,他惨白着脸,直骂自己手上失了力道,伤了虞牙,笨嘴拙舌的想要道歉,却又说不出口,急的额头渗出汗珠。
虞牙看着慌张的奚豹,逐渐冷静下来,喃喃道;“原来你记得我的表字……”
奚豹愣了一下,随即一点头。
“那……那你为何从没叫过……还说你忘了……”
“我……刚想起来,”奚豹不自然道。
虞牙吸吸鼻子,擦了下泪,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