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下。
奚才强调筚路蓝缕之奋斗精神,不许两个儿子有丝毫纨绔之心,奚豹的帐中仅有个蔑丝箱子和几块毯子,盖在身上的东西也是葛布的织物,就连奚才自己帐中,也仅仅多了张几案罢了。
虞牙就睡在这些灰扑扑的粗布当中,因着现下夜里冷,他并未脱衣,一条大腿自层叠布料中伸出,莹润如玉。
奚豹遮严帐口,慢慢脱掉牛皮甲,蹑手蹑脚步过去,轻轻撩开虞牙腮边青丝,瞧他睡相恬淡童真,心里喜欢的紧,禁不住上前亲吻。
“唔……”虞牙被扰醒,看清来者后,愣了愣;“怎么样?”
“……香,”奚豹动物一般在虞牙胸前拱,挤开他的衣襟贴着里面皮肉。
“我没问你这个!”虞牙胸口被他吸的生疼,揪着他耳朵拎起来;“我问你战事说得如何了!”
奚豹不耐烦抬起头,双眼炯炯,自上而下俯瞰虞牙;“你怎么对这事儿这么上心?”
“身在营帐中,自然关心战阵上的事!”虞牙趁机收紧衣襟。
“你和你阿帕又通信了?”
“还没呢,我阿帕是客卿,阵国那边什么事都跟我说,不像你们……什么事都防着我……”虞牙说着,嗔怪的看了奚豹一眼;“我给你出的主意如何?上将军怎么说?”
“嗯……”奚豹从虞牙身上爬起来,瞧着没刚才那样喜悦。奚豹承认,自己武艺了得,可论到攻城用兵,他不如虞牙,刚才在奚才和众都尉面前一顿口若悬河,都是虞牙事先讲给他的。
“那你大哥如何反应的?”虞牙追问。
“哑巴了,”说到奚昌黑脸,奚豹脸上有了笑意,还不忘嘱咐;“你近日少与你阿帕联系。”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什么身份与阵国联络?若让我父亲知道也罢,我顶多求求情,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喂野兽去,若是让奚昌知道,你不死也扒层皮!”
虞牙不服气的垂下头;“我又不知道你们商讨的细节……冲我撒气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这也有错?”
“我用的着你帮?”奚豹粗声大气道。
“怎么不用!”虞牙不服气,针锋相对;“你若真这么厉害,还会这么久以来被奚昌压一头?你虽是庶出,可我看上将军也不是爱论出身之人,那几个都尉我都听闻了,有贱民出身的!奚昌好歹是个卫将军,你什么都没混上,若不是庶子的身份,还没资格进那主帐里议事呢!”
虞牙字字扎心,气的奚豹挥起大手,作势要打他,吓得虞牙连连滚到一边抱着头。
“好你个小嘴,这么能说!看我下次打烂你的牙!让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虞牙迫于奚豹淫威,敢怒不敢言。
奚豹气来的快,去得也快,细想虞牙所说倒也句句在理,自己这么多年也是头脑简单,只恨不能将奚昌打趴下,却从不想在兵法领军方面胜过他,最终自己不过是一员猛将,而奚昌是个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