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大约一刻以后,吃饱喝足的杨炎幼清才恢复血色。
“公子……你可吓死我了……”璎娃哭道;“你偷偷吃点又如何,上次太子殁了也是,生生给自己饿晕过去,你看小公子,这几日天天吃夜草还胖了呢!你怎的就这么顽呢!”
蝉予下意识捏捏自己腮。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公子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那些吃里扒外的卿大夫们都在袖子里藏凉糕,真当他们赤胆忠心?既然是本家的丧事,咱们外家就不用拘泥这些!他们谁想饿死就去死好了!公子莫跟着!”媛月红着眼圈嗔怪他。
“没伤到就好,这几日的亏空慢慢补,只是正逢新王登基,咱们万事求稳,最近还是谢客为妙,以免新旧党羽争锋伤及池鱼,我今日多出去打听打听,若是局势严峻,咱们便回炎国避一避,”庞平虽见杨炎幼清这样,也心急火燎,但说出的话比璎娃媛月稳重许多,让杨炎幼清放心翕上眼睫。
庞平少见他如此憔悴虚弱,怜爱的轻抚他脸颊,手刚附上他的皮肤,便觉得手腕一紧,抬头,是蝉予抓住了他。
“公子刚吃饱,已经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我伺候就行,”蝉予冷冷说罢,松开了手。
庞平不善与人争执口舌,也不愿在杨炎幼清面前失态,二话不说,起身便走,璎娃媛月瞧蝉予越来越有主人样子,低头应允,碎步退出。
屋内安静了,蝉予把杨炎幼清扶起来半靠在软枕上,顺着他的胸口;“可还疼?”
“好些了……”杨炎幼清缓缓睁眼;“刚才……吃太多……撑的好难受……”
“没出息,”蝉予伏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第一次来都没吃那么多……你才饿了几天,万一将来去要饭,你可要不过我。”
杨炎幼清淡笑;“事情比我想的顺利……我本以为……常州要迎来一场动乱,倒也没错,动乱只在王陵内进行,这么快就结束了……”
“那……杨铎是真的当尹候了?”
“那还能有假……?”杨炎幼清缓缓睁开眼去看蝉予;“你想去投奔他?”
蝉予抓抓头,老实答道;“说不想,那是唬人,但今日后……我有些怕他……更何况他不认我,那就算了。”
“也不是不可……若你告诉他,你是他唯一血脉,哪怕已经立了太子,他也会立刻废了,立你为太子,”杨炎幼清轻蔑道。
“若我是阵候之后那还可能,今日看那禁军骑兵,若不是他娶了高瑱,高祯能如此帮他?我觉得对杨铎来说,血脉的有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登上尹候之位。”
“不知道……我现在不想说他……”杨炎幼清翻过身背对他;“杨斐呢……?”
“回去了,怕是今日就会接他去赤泉宫,他也算飞升了。”
“嗯……那……杨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