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杨炎家可知？”

杨炎幼清看他动作，警惕的坐直。

“有听说，”蝉予赶回答。

“这……据弟所知，幼清是公云端的表字，起初无人叫他表字，不知怎的，后来人人都称他为公幼清，叫他云端的，也就是我们本家和常州城外不熟识他的人了，”杨斐所知有限，他略一思考后，又添了句；“你可知公云端自缢的事情……？”

二人又低声聊了些什么，直到车夫长四在外面唤，说杨家的车夫在寻杨小公，杨斐这才发现，自己与蝉予又聊的太久了，赶离开。

听到这两个字，杨炎幼清再怎么谙熟世事，也忍不住气，不自然的看向别。

蝉予也觉得自己太失态，赧然笑笑，回关上门。

“那个……那夜……”

“杨家的谁？”蝉予莫名，杨家人可多了，太留下的三个嫡，杨冕杨旭杨铎，和他们各自的儿们，另还

蝉予假装没看来，殷勤坐到幼清边，给他端茶斟。

“没什么……”蝉予笑笑低下，他面对杨炎幼清有很多话想说，总想挑最面的那件事讲，这样不至于显得自己游手好闲，专粘着他，可细数一下，自己那事似乎都无关要，皆是闲事，谁叫他就是一个闲人呢。

蝉予没回应，心说着我可不羡慕你……

“……所以祖他一直把父亲放在心上，其他两个叔叔见祖这个风，便再没有为难父亲，”杨斐说完，很是慨；“父亲也是豪杰的品，他那时没比我大几岁，却有那样的胆识和计谋，要换我，怕是坟都长满草了。”

“应该是不知，我不知晓父亲有没有跟公云端说没说……”

“你要说什么，”杨炎幼清气，有认命的语气在里面，以为他终于要细究那一夜的事。

“……骨翻来的是哪一家？”

“那是弟刚生不久的事情，后来听外面闲人讲，公云端是自那时被救起后，便不许边人叫他的名，无论亲疏远近都唤他的字，就如更名一般，不过本家还是习惯叫他的名，大哥哥怎么忽然问这个？”

在了他成了中钉，一日夜半有歹人潜他房中，先杀了屋中的小厮丫鬟，再抹了他的脖，好在他装死躲过去了，后来命大活下来，但无论老尹候如何追问，他都不肯吐凶手的样貌特征，自此以后变了个人一般，荒废学业，游手好闲，还迎娶了瑱。

这话忽然转了个弯儿，让杨炎幼清可以答；“这是说来有意思，是杨家的房。”

离开时还，太府人多杂，这名录就拜托大哥哥帮忙保了，说罢也不等蝉予回答，便猫儿似的钻车跑了，蝉予去追都追不上。

“饼好吃吗……？”

公云端……

“什么慌慌张张的！”杨炎幼清不悦的将书扣在书案上，饼也不吃了。

杨炎幼清算是彻底理完了账目，此时放松下来，在书房看着闲书吃饼，忽见得蝉予冒冒失失闯来，他立便没了胃。

回到杨炎府上，蝉予第一件事便是问杨炎幼清回来没，听着说他回来了，蝉予睛一亮，一路连跑带颠，先把名录放下，临走时又对画一顿恐吓，不许瞎翻自己床铺告状，这才去书房找杨炎幼清。

回来看着泥砖大小的名录，蝉予也是无奈，想着送回去，又怕被和尚看见了自己说不清，想着杨斐境的确尴尬，他一咬牙，带了回去。

“哎，小时候听父亲提起过，说公云端事极乖僻极端，不近人情，所以他渐渐不敢与公云端相与，倒是自事更名后，他一天比一天稳妥，只是与旁人比起来还是不够，遇上这样不羁之人，大哥哥也费心了，”说到这，杨斐老气横秋；“虽我们各自羡慕，说到底，各自都有各自的不如意。”

这名字听在蝉予耳中实在陌生，总像是再说旁人；“为何你们有的人叫他公幼清，有人叫他公云端？”

“没什么……”蝉予摇摇，仔细听杨斐描述，无非就是个称呼改变，无甚特别的，便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