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四页,每行字都反复琢磨,身上的热潮水波一般从头荡到脚,此书实在淫秽下流,竟是那婶侄扒灰,罔顾人伦!只见那小叔子趁着大哥不在,夜闯婶婶卧房,婶婶吓得花容失色,小叔子恶笑不断,扑上床来,伸手撕扯婶婶贴身亵衣。
蝉予看的双眼发绿,心说这实在是丧尽天良,有违伦理!该浸猪笼!然后迫不及待的翻开下一页。
这小叔子见到婶婶雪白胸脯,顿时兽性大发,如那饿虎扑食一般压倒婶婶,婶婶娇啼着呼唤自家官人,苦苦求他莫要犯下大错。
莫说这小叔子了,连蝉予都听不下去,怎的废话这么多!?谁想知道她怎么哭!
蝉予一目十行,看完婶婶的长篇大论,这小叔子怕也等急了,猿臂一展,左右撕开婶婶最后一件衣裳,除了雪白的大腿,还有黑黑的阴……
没了?
蝉予一愣,看到精彩之处,这书便戛然而止,紧随其后的剧情是婶婶大着肚子,与一位从未出现的男子同桌吃饭。
小叔子呢?
这肚里是谁的孩子!?
蝉予腾的坐起身,这才发现书缝里有几片断页,竟是有好几页被撕去了!
蝉予傻傻的捧着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怎的缺页!?还缺在这样关键的地方,是书本身就缺了还是……
有人撕的?
蝉予抱着书站起来,愤慨之心压过了兴奋,满满一腔求学之心被打断了,他怎能不怒!?
如果真是残本,杨斐不会不告诉他,可如果是在杨炎府上被撕……谁能这么大胆呢?
问题是,谁知道有这样一卷书藏在被褥下面?
蝉予抱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再去细看书缝处,还有透明细碎的絮丝。
这下蝉予脸色白了,这恐怕……是刚撕不久的!
真的有人撕他的书?
假若真是他的书也就罢了,这是杨斐的啊!还是宝贵的手抄本,过几日要还人家呢,这就损失了关键书页,整卷书的价值都大打折扣。
想到这,蝉予又捧起书来回翻,顿时惊的满头大汗,这书里竟有多处被撕,仔细,还专挑那关键位置!
这非得是个识文断字的,不然做不出这种下流事!
蝉予放下书,困兽一般在屋内打转,他想到画奴,可画奴不识字,小小年纪怕是也没那个胆子,又想到庞平,庞平识字,可他从不进自己院落,璎娃媛月?他们识字有限,并且撕自己书做什么?那就是杨炎幼清?他都给自己买了个丫头,为何要撕书?
蝉予抓的鬓发都乱了,他遥遥一看天色,想着趁天早,赶紧跑一趟书肆,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杨斐赔一本新的。
蝉予急急叫了家里马车,往着正门飞奔时,正与回来的杨炎幼清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