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予;“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罢,你若是相信三叔,那我也信,只是千万不要再让别人知道了……人多口杂,你五哥哥日日活在刀尖儿上,你若真的心疼,可不能再吓唬我了……”
杨炎幼清本已经充盈眼眶的泪水,被这几句软话讲的又憋了回去,嗅着熟悉的龙涎香,心里又开始打颤。
许是屋中昏暗,又有暗香涌动,二人脑海中都起了迷雾,耳鬓厮磨之间催生情谊,杨炎幼清贪恋沁透衣衫的体温,恍惚中回到少年时,便扬起脖颈,轻启朱唇,与杨铎缠吻在一起。
二人许久未见,一见都像是最后一面,所有怨恨痴恋交缠在一起,一时竟分不清是爱是恨,只有不舍最为清晰。
杨铎头脑自是比杨炎幼清明白许多,汲取芳泽时,他幽幽睁眼,清清楚楚的看着杨炎幼清的一举一动,他虽多疑,却相信如此苦恋自己的杨炎幼清不会害自己,只有他还爱自己,那……
杨铎的手顺着衣襟摸进去,而这时,屋外有人逐步走近。
“……前方便是书房,我年幼时来拜访高祖,经常要到这里来,听闻我父亲孩童时,也最爱来这里!”
“屋里可有人?”
蝉予的声音如同一道光,照在杨炎幼清的眼上,他猛的睁开双目拉开距离,看着同样瞬间清醒地杨铎。
“你先出去,”杨铎冷静的一歪下巴。
杨炎幼清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便出去了,推门便与蝉予四目相对。
“公……义父!”蝉予见他果真在这,脸上不觉带出笑容,可等他走近了,瞧见他衣衫不整,形容目光暧昧,笑容便慢慢沉了下来。他什么都懂,却不能说破。
杨炎幼清在灯笼的光照下,看清了蝉予眼中的变化,不自觉地竟有些惭愧,仿佛自己做了错事被人抓现行,同时也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刚刚真不该与杨铎纠缠不清。
“你的脸怎么了?”杨炎幼清抬起蝉予的下巴,他的嘴角破了,一边眼下有些红肿,鬓发衣衫也不整洁。
“是刚才……大哥他们跟蝉予起了争执,”杨斐替蝉予说了。蝉予低下头
“他们?”杨炎幼清惊讶;“你所说的大哥是谁?杨冕的儿子杨达?还有谁?”
杨斐看了看蝉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兄弟几个。”
“他们几个欺负蝉予一个!?”杨炎幼清听出了画外音,他本以为这样的场合,那些纨绔子弟不会过分,谁想居然这样嚣张。
“我没有吃亏,”蝉予看杨炎幼清像是要迁怒杨斐,赶紧解释;“那小胖子叫杨达?他也没占着便宜,被我好一顿捶,头上都是包,我没丢杨炎家的脸,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杨炎幼清知道他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他告状,便不再当着杨斐的面多言,领着蝉予离开。
他们俩刚走,杨铎便出来了。
“你和蝉予一同来的?”杨铎面对自己次子,说话间除了长辈的威严,也有掩饰不住的关切。
“正是,儿臣看蝉予哥哥被他们欺负,有些于心不忍……”杨斐说。
“不必叫他哥哥,他算哪门子哥哥?”杨铎说着,一步步走出来;“他姓杨炎,还是个义子,不配做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