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受激,拼命拉扯着锁链想要嘶吼着想要将他分开,可手腕被磨得破皮见血也挣脱不开。
“凌霄!”他嗓音嘶哑地大喊大叫,“放开他,放开他!”
凌霄果然便放开了他,目光冰冷地望向纪澶:“朕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你……”纪澶无端心中一慌,竟瑟缩了一下不敢再说话。
凌霄道:“方才所见可是太子心心念念之事?”
他又恍然大悟般:“我明白了,这还不够,太子殿下念了十多年,只是如此怎么够呢?”
他伸手便去脱云思的衣裳,纪澶双目赤红,已然濒临崩溃:“别碰他!别碰他!求你……”
“求我?”凌霄饶有兴趣地停了手,“太子殿下要怎么我求我这个乱臣贼子呢?”
他笑眯眯地道:“我生平还没有受过太子的跪,不如殿下就圆了我这个心愿吧?”
他是在对纪澶说话,目光却望向云思,好似在挑衅什么。
凌霄慢悠悠地倒数:“三……”
“别跪他!”云思急切地向纪澶喊道,“别听他的,别跪他!”
纪澶全身在发抖,死死咬着牙,眼中布满了血丝。
凌霄一点点地剥落云思的外套,念出第二个数字:“二……”
话音刚落,外裳滑落在地。
分明无声,却好似霹雳般震入心中。
云思,十岁就认识了的云思,从小就像个雪娃娃一样精致又骄傲,让他碰也不敢碰的云思,被禁锢在别的男人手中,被当着他的面脱掉衣服。
他的双唇泛红,那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粗暴的吻。
纪澶恍惚地看着他们。
一事无成,这是父皇常常教训他的话。若非占着嫡长子的身份,这太子之位本不该是他的,连同云思,也不该是和他相识。
仓皇出逃又被叛军活捉,而隐秘地爱恋了那么久的云思,正在别的男人手中苦苦望着自己。
“一……”凌霄已经在去解云思的上衣,他的手缓缓自胸膛划过,最终落在腰侧的松散的结上。
只要轻轻一扯,便会脱落。
“住手!”纪澶忽然道,“我跪。”
他目光死寂,脸色苍白如纸:“我跪。”
他又重复一遍。
凌霄停了手,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他缓缓屈下双膝。这一跪,王室最后的一丝尊严也没有了。
“纪澶!”他忽然听到云思这样唤自己的名字,这是他唯一一次不顾身份地僭越。
云思平静地道:“若想我恨你,你尽管跪他,尽管丢掉你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