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他心里的怒气又被成功挑了起来，他确实需要跟他好好一个了断……

“霍一臣……”程屿的声音慢慢沉了下去，“你别以为我没有报警你就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打住打住，你们公司是LP（海外投资基金），不合适。”他敬谢不。

现在，他程屿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程屿和叶蔚明聊了很久，心情畅快了很多，这些日应付各路投资商的焦躁也缓解了，至少，对方从另一个专业的角度帮他解惑，让他有了一些方向。

“见一面对你没有坏，而且，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欠我10万，”他话锋一转，“我倒不是债，就是找个借……不然你应该不会搭理我。”

“我听说你们公司在募集投资资金，胜文证券投行的人也跟你们接过，”他顿了顿，声音漫不经心，“需要帮忙吗？我已经是投资总监了，这小项目直接可以帮你搞定。”

他声音已经带了寒意，显然已经在压抑某些不良的情绪。

程屿不想吃激将法这一，可是他一想，霍一臣之前能成功他，完全是因为他毫无防备，猪油蒙心还当这人是挚友。

创公司很难看赛第一名，他们就多投，反正钱多，结果无形之中把如今的投资周期都缩短了，为了怕掉队，以前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去和目标企业沟通谈判，现在一两个星期不决策，可能就被人抢走了……”

还钱不是最重要的，至少，他选择直面自己曾经的愚蠢。

“你账号给我，我明天就转给你。”程屿。

“兄弟，最累的不是你们，是我们这些找项目的……”在比较谁更社畜这方面，叶蔚明决不服输，“我今年的KPI是投五个案，刚完成三个，你可能年底之前都见不到我了……说实话，你真的不考虑我们公司吗？我可以上飞回来……”

被工作搞得忙昏的程屿一时之间有反应不过来，他静默了一会儿，回应，“霍一臣？”

“怎么？我忙得都没地方钱，你开销大，留着。”叶蔚明大大方方地说。

“不用。”他说完就想挂电话。

“等一下！”霍一臣似乎知程屿会拒绝，也不恼，接着说，“现在的投资市场鱼龙混杂，我至少可以给你一些专业建议，我记得我们以前在南洋生也算是合作愉快。”

……

“对了，我欠你的钱应该很快就能还了。”他琢磨着在南生科技的份1年锁定期快到了，现后他应该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现在事情过去这么久又突然联系他，不知打的什么注意。

叶蔚明也知对方脾气倔，又不愿意把私人关系和工作搅和在一起，所以也是玩笑居多。

“行吧，只叹我们有缘无分。”叶蔚明故意拖了个尾音。

“没错，”程屿，“我现在一天能接待两三个投资商，他们节奏是真的快，所以我才这么累还没看到成效……”

他当初憋屈无比地偷偷从医院跑来，又灰溜溜回家收拾东西离开，没让霍一臣得到一丝惩罚。

指节泛白，手机光的表面瞬间就起了一层汗雾。

“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说了，见一面，我当面跟你好好个歉，你打我骂我都行……”他语气执拗，“时间地你来挑，你害怕我吃了你不成？”

不像个受害者，倒像是畏罪潜逃……说到底，他为什么要怕这人渣？！

话说，他中的积郁畅快了不少。

“程屿，是我。”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可以。”程屿回答。

他在公司加班整理资料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