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愿意，轻轻一拉便可恢复自由。

谷云起被缚的双手手心中，赫然是一个活结的绳。

他是于什么心理，什么理由，才会将自己缚作砧上鱼，任他夺取？

但他与谷云起这一路行来，关系便连普通熟人的程度也未恢复到。谷云起忽然要将给他，他不免心下难安。

他却没有拉开。绸巾落，他眉峰微微一蹙，睁开双，到南北翊的手正顺着脑后至后颈，仍是那仿佛应该熟悉，却又极其陌生的，意外的，那手掌竟有些汗。

南北翊其实没有选择余地，多有片刻迟疑的权利。他十分清楚，自己敢在此时一回“柳下惠”，以后怕永远再无机会与谷云起靠得这么近。他在心中想了片刻各后果，终究暗叹一声，探手捧过谷云起的脸孔，注视着那双同样神情难明的瞳，轻轻吻了上去。

纱帐并未完全放下，帐中赤条条地跪坐着一个人影，双被一条红绸布蒙住，中了东西，手足反缚在背后，活脱脱便是凤卿与他先前被捆缚着的模样。

他没有忘记，无论“上辈”还是这辈，谷云起都还是个儿。虽受过的苦痛，对于单纯的愉反而无法轻易接受。

南北翊放下剑，床柜上颇为沉重地一响，主人并不平静的心情。谷云起倒平静了，南北翊已经跨上床来，从后面将他抱住，没有急着为他松绑，也没有急着抚摸他的躯，只将嘴凑到他的耳旁，低声：“你在等我么？”

这不是他的错觉。谷云起“心”准备，本就是为了“迎接”他。他不是司飞鹰，谷云起若不愿意，完全没必要将自己捆缚成这样。这至少说明，谷云起是愿意……甚至是渴望与他合的。

“你……自己……”

谷云起前被他得立

有人！

，伸手一掀帘，就着暗淡夜往里瞧去——

谷云起无法答话，他其实知答案，却不能果断作选择。他想与谷云起“重修旧好”，便绝不能在谷云起这样明显引诱之时故作正人君。他也完全不想那样的正人君——况且谷云起也绝不会信。

谷云起发一声轻微息，怕似的侧摇动，面颊与耳朵都在发。他不退避，反而得寸尺，将尖探耳孔，伸缩，便听谷云起间呜咽，似是承受不住。

他小心踏里屋，一只手仍着剑，另一只手去解谷云起脑后绸巾，目光同时落在谷云起赤的躯上，看了个真切，却又是一怔。手中绸巾已然解开，他目光却没转回，手掌抚着谷云起的发，脸颊竟然有些发红。

南北翊心中惊惧，然而他耳力目力发挥到极致，并未在屋内外发现任何可疑之，除了床上被捆缚的谷云起。

他领略到这意味，如何还能忍得住心火。轻柔的抚过后，谷云起也习惯了他的摸，他将嘴移到谷云起耳畔，以尖轻他的耳廓，手指则准确地找到他前两粒小小，绕圈，都带上挑逗情的彩。

南北翊心一阵搐疼痛，将左手扪在他心，低声：“云起，别怕。我……绝不会再让你痛苦。”

他立时提警惕，左手住剑簧，右手已暗贯内力，细向里屋那张纱帐轻笼的大床看去。一看之下，却不由呆怔当场，失声：“云起！”

很奇怪。原本以为互斥的两人，在肌肤相亲的这一刻，却都有异样的引，宛如磁石，宛如胶漆。南北翊亲吻着他的睛、脸庞，甚至将伸他无法合拢的中，浅浅描摹他的齿膛颚，完全没有被他抗拒的不甘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