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声，“累了就睡觉，不用等我。我晚些来陪你。”阿兰轻轻“嗯”了一声，双微阖。孟夏替她盖好被，又翻一件领衣穿上，对着镜大致检查了一下才开门去。

“我怪你什么。我自己的宝贝女儿疼还来不及。”孟君如用指戳了戳孟夏的脑门，温和地笑着，“跟男生还是女生谈恋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得到快乐，要幸福。”

“你和阿兰是在谈朋友吗？”孟君如了一气，终于还是问，但中除了对女儿的关，再无其他。

吃过饭后，母女俩坐在客厅说话。孟君如拉着她扯东扯西，没个重。孟夏看着自己的妈妈，发现她有些犹豫不决，像是要说什么。

“妈，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们母女俩向来是无话不说，孟夏隐瞒的也只有自己取向这件事。

“妈，你不会怪我吗？或者……”孟夏倒是没想到孟君如就这么坦然接受了。

“嗯。她今天太累了，说不想动。她下午已经吃过了，我们自己吃就行。”孟夏洗过手后在餐桌上坐下，“我不是说了让你休息，我来煮就行吗？”

孟君如这才犹豫着开：“小夏，你，你和阿兰……”

“哦，我就说。你看她那神当年你爸看我一模一样。”孟君如另一只手搭上来，攥住了女儿张地汗的手，轻轻拍着安抚。

“妈……”提到那个没什么印象的爸爸，孟夏又开始心疼孟君如。零星的一印象就是他们时不时地争吵，孟君如说过，孟夏她爸爸当年是因为跟她吵架，大晚上跑了去，路过安清河时发现有人自杀，把人救上来，结果自己却沉了下去。

“阿兰啊，是个好孩，我很喜她的。”孟君如摸着她的发柔声说，“你们俩那神真是藏都藏不住，还真以为能瞒得过我啊。”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但她只停顿一秒就给明确回答，“是，我们是恋关系。”她不想让孟君如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自己的取向。而且阿兰始终是要离开的，所以原本想着自己一个人难过就好了，没必要再扯上妈妈。可是看着满关切的妈妈，想着在几步之外沉睡的恋人，她不想瞒了。

孟夏用力抱住孟君如，母女俩又哭又笑地说了好一会话。她开心极了，她的人生没有因为家的不完整而充满苦痛。相反，孟君如一直给她足够的与支持，让她健康快乐地成人长大。

“嗐，被你看来了啊。”孟君如不好意思地笑笑。

孟夏脸上一红，没说话。

孟夏鼻一酸，抱住孟君如在她怀里撒：“妈妈……”

孟夏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地吞了吞，她妈妈不会发现了吧，可是刚刚她明明没回啊。虽然张得不行，但她还是笑着明知故问：“怎么了？”

“妈妈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如果真的喜，就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啊，最重要的除了相，还要学会包容。”孟君如拍着孟夏的背，睛望着电视墙上那张全家福，喃喃，“我跟你爸当年就不懂，吵架把他气跑了，哪想到他一去不回……”

“阿兰没起来吗？”孟君如见她只有自己来，往她后看了看。

“你洗澡洗了那么长时间，等你煮完黄菜都凉了。”孟君如笑骂。

“瞧我，又说这些什么……”孟君如了一下泪，“妈妈就是想让你知，妈妈很你，所以不是你选择支教，还是跟阿兰谈朋友，只要你觉得开心，觉得幸福，妈妈就永远支持你。”

她拥有最好的妈妈。

“您太明显了，我好歹也学过一心理学。”孟夏握住孟君如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看着孟君如，“有什么您就说吧。”

“哪有……”孟夏藏在孟君如怀里，羞红了脸，小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