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照亮了回去的路。秋天的晚上还是有些凉，几个人白天过来时都没穿厚衣服。孟夏趴在阿兰背上，不自觉地圈住她的脖，往她上贴了贴，像是这样就能和些。

阿兰把巾甩给她，语气不善：“我去洗澡。”

等她终于收拾完，阿兰已经自顾自躺在床上了，赤，被半搭在上，背对着她。孟夏走过

“怎么了？”阿兰还是一如既往淡定地看着她。

等阿兰走门去另一个房间洗澡，孟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倒不是她多矫情。她是天然弯，从认清这一开始，她就不再当着舍友的面换衣服，也不会跟人一起洗澡，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将自己赤地袒在另一个同面前。可阿兰显然是没有这意识的，她好像并不为自己袒而有任何羞涩，而是坦坦。好像她赤着躺在草地上，听风声虫鸣，看草绿天蓝，也是一片和谐，并不突兀，仿佛她本就属于自然，也归于自然。

沉重的抬起来，视线逐渐聚焦，看到的就是阿兰那张冷冰冰又带不的侧脸。孟夏被吓了一，再一看，自己光溜溜地坐在盆里，倚着阿兰的肩膀，而阿兰正在用巾给自己。仿佛能听见有雷在脑袋里炸开的声音，孟夏瞬间坐直了，看着阿兰转过来的脸，嘴里语无次：“你你你……”

方琪更加尴尬了，她摸了摸脑袋，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不然这人怎么一下冷冰冰的。但是她酒上，反应迟钝，想了一会没想明白就安静下来跟在阿兰旁边一起走。

“你来了也三个多月了吧，当时我还以为你就是来小住呢，没想到也这么久了。”方琪冷不丁地说。

“哦，知了。”

“……”孟夏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红也逐渐向上蔓延。她自觉理亏，便不再反驳，红着脸抓过阿兰手里的巾，支支吾吾：“谢谢。那个……我我，我自己洗吧。”

其实还是有些凉的，但阿兰不知，而且手还比抗冷。所以当被放里的时候，孟夏打了个激灵，等到一波又一波的的被阿兰用巾淋上，她才清醒过来。

那边还等她说话呢，结果这下直接冷场了，方琪有些尴尬，但还是试图一下这沉默的氛围：“你是要等过年跟小夏一起回吗？你们情可真好。”

阿兰背着孟夏屋，没把她放在床上，而是让她趴在椅上，然后站在旁边居临下地看着迷迷糊糊的孟夏，非常嫌弃地吐一句：“臭死了。”

声又起，好像是阿兰站起来了。孟夏不再停留，继续哆嗦着用小桶运着盆里的，倒在池里。她隐约觉得阿兰今晚好像不太兴，但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喝醉之前阿兰心情是还不错的。

“什么事？”声停了，阿兰的声音传过来。

看凉放得差不多了，阿兰又去外面把龙关上，再收起。回到屋里将瓶里的倒去，又搂着孟夏，抓着她的手往里一放，看她没什么反应就将人扒光了放盆里，扯了巾任劳任怨地给她。

孟夏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完，上睡衣，拿了小桶往外提。一门，晚风来，她打了个冷战。她走到阿兰洗澡的那间房门，听见里面哗哗的声，轻轻敲了敲。

“给你洗澡，臭死了。才不要这样跟你睡觉。”阿兰读懂她什么意思，颇为嫌弃地说。

但孟夏没理她。阿兰顿了顿，许是觉得自己今晚绝不能跟一个一酒气的人挤在一起睡觉，便抬步去外面把洗澡的大盆拿来，又顺了来往盆里放。平时孟夏她们都是在另一个小屋里洗澡，以免得屋里都是。但下阿兰是懒得再把她抱去另一个屋，反正喝醉的人没资格也没能力发表意见。

“那个，天凉，你不要洗太久，容易冒。”

阿兰轻轻“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阿兰这次连“嗯”都省了，沉默着向前走。

“这……我，你……”孟夏手指了自己，又了阿兰的肩膀。

住拍了几下手，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