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惊心地看着他。
他说,“见过。”
季长官无知无觉,“你见过那我就简单地说,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小子不爱吃蛋黄,每次亲亲热热地跑过去,哥哥长哥哥短,我最喜欢的蛋黄给你吃,我留了好久好久,我都流口水了都舍不得吃,你想不想吃?完了还问人家一句,我好不好?”
我扶额,为什么小学的事情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边黎看了我一眼。
那眼睛里的颜色太深,是我从未见过的颜色。
我愣住。
季太太拍了拍季长官的肩膀,“你醉了,少喝点,别老说桐桐小时候的丑事,他那时候才多大,七八岁知道什么,不想吃的东西,连喊你爷爷这样的事情都干过,你真是……”
妈,你是我亲妈。
我感激地看着季太太,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季太太有些回避我的目光。
直到父母都洗完澡进了房间,我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个晚上,我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以为父母不喜欢边黎这种留着长发,看起来放浪形骸的人,我也以为边黎懒于跟我的父母这种平凡的人物打交道。
我错了,他们相处得很开心。
我的心中又燃起希望。
是不是有一天……
边黎推开房门,抱臂靠在墙上,懒懒散散,他怎样都好看,他抬眼看我,“要我抱你你才肯进来?”
我奔过去捂住他的嘴。
他搂着我的腰关上门,将我压在门上,脆弱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声音。
“嘘,小声点。”
他说。
他真不要脸。
他开始吻我,薄荷味的牙膏味带着清爽气息。
我听见隔壁的声音,父母好像在说话。
“今晚不可以。”我勉强保持理智。
“他们要住多久?”边黎混沌的声音滚在我的脖子里。
“一个星期。”我开始挣扎。
“不行,太久了,我忍不住。”他含住我的耳朵。
“你TMD是泰迪?”
他开始笑,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脖子里,我要疯了。
“我是大泰迪,那你就是小泰迪。”
我咬了他一口,没注意力度,闻到血腥味。
“我错了。”我卑微求饶。
他停下来看着我,目光有深有浅,“我挺喜欢吃蛋黄。”
我投降,他真的是睚眦必报。
“最多口。”
但是他放过了我,带着我滚进床里,我们睡觉都不穿衣服,喜欢面对面相拥,在舒适的大床上,像Henri de Toulouse-Lautrec的那副画作,我们紧紧相拥,相拥而眠。
他说,“季太太察觉了。”
我一下睁开眼睛。
他又说,“你像你妈妈,她很善良。”
所以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镇定地又闭上眼睛睡觉,你这么会撒谎,能不能给我支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