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把装着焦糖吐司的盒递过去：“陈爷爷，我妈当时走得突然，记得之前你来我家很吃这个。我妈没来得及教我，但来觉味差不多，今天带给您尝尝。”

他自觉唐突，只是多年来这秘密让他饱受母亲折磨，从小到大不知听了多少次讽刺，说全天下都找不到自己一样的怪胎。藏着的秘密这么多年，再也不免有孤独，让林一笑没忍住问了。

梁衍急忙护着张纸，“别卷，要回家放好。”他刚把分析报告小心翼翼地放包里，就被林一笑反过来牵着手拖走了。

林一笑知回答涉及到隐私，沈韩在咨询他梁衍要不要回避。

沈韩没有上回答，侧着看了林一笑一。

三人来到沈韩的门诊室敲门、沈韩穿着一白袍迎了来。他脑袋后面扎着个辫，毕恭毕敬地听老陈嘱咐了几句，示意明白之后，就转请林一笑了检查室。

沈韩目光冷清，语速又轻又快：“你有两官，女官是后天发育，没有男官成熟。你从小不缺锻炼，素质很不错，男荷尔蒙和女荷尔蒙之间平波动对你影响要比常人要小，但无论本荷尔蒙波动对人影响就是很复杂的，这对你而言也是一样。”他低看了一报告，继续说，“而且你虽是双质，但是因女官发育较晚，目前看情况，你内雄荷尔蒙和正常男生相差无几，恐怕是难以怀。但日后内荷尔蒙平如何，会改变你的受概率。”

梁衍张地问，“沈医生，检查结果怎样？”

林一笑卷起检报告敲了这榆木脑袋一下。

相比起来林一笑十分淡定。他谢过沈韩，又礼貌地问了几个问题，沈韩一一解答，两人频完全一致，沟通顺畅效。

沈韩饶有兴致地看林一笑，单手抬起托住了下，没有开不回答。

梁衍没太听懂：“什么叫烈频繁的刺激？”

林一笑说：“我冒昧了，抱歉。”转离开了房间。

梁衍张开的嘴都忘了合上，维持着瞠目结的表情涨红了脸。

真是个聪明人。林一笑心里暗，嘴上回应着，“沈医生直言无妨。”

一个小时后，林一笑和沈韩一起从检查室里来。

林一笑追问，“什么情况下会改变荷尔蒙平衡？”

了门，梁衍在门牵过他的手，“对不起啊，没动脑就问了个尴尬的问题。”

刚刚在给自己检查的时候，沈韩手上散发着护手霜好闻的味，是林一笑喜的牌。沈韩穿着白球鞋，鞋面一尘不染，连鞋带都白得发亮。沈韩束着长发的绳是天蓝的，和他右耳耳钉颜一模一样。检查的时候，沈韩着他肚的双手动作十分温柔，检查的位置极准，连咨询他受的提问都准得很，仿佛对这十分熟悉。

声“陈爷爷”，见到故人，父母生前一颦一笑仿佛历历在目，顿时鼻有酸。

沈韩伸手抬了一下镜，“如果女官受到较烈且频繁的刺激，不排除内女荷尔蒙增加，这样等适应之后，受可能就会提。不过荷尔蒙调节并非一蹴而就，据以前的案例，差不多都需要三年或者更久。”

老陈内心叹，本来是格多好的一家人，怎么偏偏飞来横祸，好人命不长。他有哽咽：“好……好。先去吧，带你们见见我徒弟沈韩。小沈是这方面的专家，昨天收到你们的预约特意从隔城市赶过来了。”

沈韩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他面无表情地说，“和被啊。”

路上梁衍一边开车一边和他聊天，说老陈评价沈韩是医学界十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却专心研究双人生理医学。但其实双人本就十分罕见，这研究小众得很，应用场景极少，让老陈直呼可惜。

临走前，林一笑让梁衍先去门外等着。他自己留在房间，待房间只有他和甚韩两个人的时候，林一笑开问，“沈医生，你和我一样吗？”

老陈低瞥见了，心里了然，却没有说破，低带着他们往里走。

老陈也红了眶，想起以前去老梁家，梁衍还是小小一只，总在客厅沙发趴在他膝盖撒。他双臂短暂地抱了梁衍一下：“小……长这么大了。”

梁衍致谢，牵起林一笑的手就跟着老陈往里面走。林一笑知他想起了父母难受，手指在梁衍手背上轻轻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