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抬头看向陆泽,对陆泽使眼色,陆泽自然读懂了他们的意思,于是冲苏年点了点头。
苏年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开口了:“父……父……父亲。”说罢又看向高秦,高秦也看着他,就连怀中的布偶猫也冲他眨了眨眼睛,“……爸爸。”
苏年的父母死的早,“父亲母亲”这种词苏年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喊出口的机会了,所以当他说出“爸爸”两个字时,眼泪终于绷不住流了出来。
看到苏年流泪后陆泽便把人抱住了,其实他也很担心让苏年喊爸爸和父亲会不会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伤口,当真正听到苏年喊出口时,他也差点哭出来,现在他和苏年时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真没出息,”看着面前两个抱在一起的孩子,陆代秋再次嘲讽道,“证领了吗?”
“户口本不是在你房间的保险柜里吗,我去哪儿领证?”陆泽无语地说,早在听到苏年怀孕的时候他就给高秦打电话说想带着苏年去领证,却被高秦告知户口本被陆代秋锁起来了。
陆代秋自知理亏,瞪了陆泽一眼:“谁知道你要户口本是不是跟什么不三不四的Omega扯证,等着,年初五民政局开门了就去把证给我办了。”陆代秋说完便转身回房间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户口本和房产证下来了。
“这个房子就当给你们的婚房了,也在月湾,不想住这个就还住你们307。”
“谢谢爸,不过爸,你为什么有这么多套月湾的房子?”
陆代秋闭紧了嘴巴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陆泽挑眉,只能看向高秦,高秦则弯了弯嘴角说:“都是某些人的风流往事,难怪不乐意说呢。”
“都多少年之前的事了就别提了,吃饭吃饭!”陆代秋罕见的红了脸,只有面对高秦他才会露出这种窘迫的表情。
这是苏年十三年以来吃过最热闹最完整的一顿年夜饭,有爱人,有亲人,而凌晨的钟声一敲响他就二十五岁了。
吃过晚饭后他们围在客厅看了一会儿春节晚会,十一点半的时候两个人便提前回了房间,苏年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有关陆泽的曾经,奖状、书籍、照片……苏年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灯一下子熄灭了。
被吓到的苏年猛地回头,却看见陆泽左手拿着一捧玫瑰,右手则执着一个正在燃烧的蜡烛缓缓靠近。走到苏年身边后,陆泽把蜡烛固定在桌面上,将玫瑰花送到苏年面前,温暖的烛光映照在二人的脸上。
“新年快乐,年年。”等到苏年接过玫瑰,陆泽低下头和他接了一个漫长而又柔和的吻,一吻结束,陆泽轻轻抚摸着苏年的腰侧,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把人带到落地窗面前。
楼下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
“苏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