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可，心里这样想着，他却蹭到萧烟靳身边，抱着他，往里拉了拉。

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别掉下去了。”

抱住了，就在舍不得松手，更何况，萧烟靳也抱住了他。

这个画面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会觉得不对了，可他们俩都在装傻。

萧烟靳往他怀里拱了拱，萧苏意摸摸他的头发，又捏捏他的后脖颈。

心里是满足的，脑子里却在疯狂叫嚣：他特么在干什么！松开他啊！

手却跟粘在萧烟靳衣服上一样，一动不动。

萧苏意想，他潇洒这么多年，这回是真的栽了，而且栽的狠，栽的还不是地方——他栽在自己亲弟弟身上了。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胸腔里满涨得要爆炸，脑子像是被泡在温泉里，舒服的甚至觉得死而无憾了。

嗯，弟弟头发好软。

所以…怎么办？

萧烟靳睡了一小会儿就去公司了，没叫哥哥，他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让哥哥怀疑了，不能再露出端倪。

蹑手蹑脚的下楼，但其实萧苏意根本就没有睡着。

他走后，萧苏意给他的老师Antoine打了个电话。

Antoine与其说是艺术家，更不如说是哲学家，他的所有摄影作品都是大胆而肆意的，丑的美的背德的，每一张，都是狂妄的。

但他本人又很谦虚，住在一栋很小的小楼里，他的妻子是一位老师，两人很恩爱，唯一的儿子成年之后就被他们赶走了。

Antoine是宽容的智者，他能够接受一切。

所以萧苏意只有跟他讲这件事，向他寻求帮助。

老师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Suivez　votre　coeur.（遵从你的心。）

是遵从内心，不是遵从大脑。

Ne　soyez　plus　lié　par　le　monde　en　quelques　déies.

人生短短几十年，就不要再被世俗束缚了。

萧苏意挂掉电话，咽了咽口水，手指兴奋的发抖。

他得试试，试试看，万一呢？

光速穿鞋下楼，一路狂飙到萧氏公司楼下，出了车门，他冷静了一点，但没有后悔。

那不是他的风格，犹豫不决、瞻前顾后，那不是他，没脑子、不计后果、疯狂的，这才是他萧苏意。

红色的楼层显示数字一点一点的变大，到最顶层。

电梯门开了，萧苏意激动的冲进总裁办，“烟靳！烟…”

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的他通体发寒，如至冰窟。

苏竹月在那里。

……他可以不在乎萧家，但不能不在乎他们的妈妈，苏竹月知道会疯的，她本来就心脏不好…

苏竹月和萧烟靳听见他的声音扭头，两人面上都是沉寂。

苏竹月看了看萧烟靳，然后才说：

“……小意，过来。”

萧苏意不明所以，他们之前在聊什么？苏竹月为什么这么严肃？

“妈？怎么了？”萧苏意心虚，如果苏竹月不在这里，他现在应该已经表白了。

“小意、小靳，过来坐。”

萧苏意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萧烟靳，萧烟靳一副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害怕的表情，没回应他。

坐下之后。

“小意，妈妈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怪妈…”苏竹月一脸愧疚的看着他。

不会是给我安排了商业联姻吧？

“……小靳他，不是你亲弟弟。”

嗯，小靳他不是我亲弟弟……

小靳他，不是我亲弟弟。

不是亲弟弟。

……操？！

萧烟靳不是他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