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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梧桐满城,苻坚大人醉酒吃醋(2/2)

他无法忍受这般粉饰太平,心里只有伐晋,伐晋。一统天下是他此生所愿,也是景略的!

脚步忽然定下来,苻失神的里又燃起了光芒——是啊,我还有阿凤,阿凤是支持我的!

究竟适不适宜伐晋?”

心里的气立时不打一来,醋意越来越:慕容冲啊慕容冲,我刚夸过你待我好,转就发现你背着我与他人私会?!

阿凤。

“王兄,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现下实在不适合。东晋且不论,单说咱大秦内,就存在许多问题。最主要的,是前年你将氐族兄弟分散四,反叫鲜卑族占据长安,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心中的痛楚被狠狠戳中,苻锦织长袖狠狠甩了过来,连带着落了一地的书籍,当真然大怒起来:“——!”

神智越来越清醒的苻没有犹豫,抬脚追了上去。

“后患?!”苻的拳重重捶上书案,将案上零落的纸张震得飞了满地,“阿凤不可能是后患!!”

再也不顾,冲上去猛地推开门——

房内衣冠齐整的二人都被这不速之客吓得愣在原地。

醉了酒,思智并不清晰,越发觉得匪夷所思、恐有情。

面带戚戚,仍有千言万语却不可说,只得默然退,徒留一地的狼藉。

悲从心来,泪瞬间沾眶:“王兄,手足之情,灼艾分痛!你可以不听我的意见,可王猛先丞的话你难也忘了吗?领土之内民族之争尚未解决,如何能另谋版图——”

“阿得脂,阿得脂,博劳舅父是仇绥,尾长翼短不能飞。远徙人留鲜卑,一旦缓急当语谁!王兄,那时赵整对你唱的这只歌,你难忘了吗?今日将慕容冲接回长安,后患无穷啊——”

戌时还不歇息,跑到桓侍中居所什么?

无力落在地,,他终是哭了,像个无依的孤儿:“苍天……为何如此待我…”

越想越气,慕容冲与桓英如何行苟且之事的场面瞬间浮现前——不可,不可!!

醉了。借酒浇愁,自斥退苻后,他已饮了半日酒,直到戌时。夜沉,殿外梧桐树影婆娑,遮住了朦胧一月亮。

明明一统天下仅差一步,心的景略却在这时被上天夺去!纵使江山无限,又与何人共享?

不久前西山打猎,二人温存的回忆袭上心,慕容冲一双灼灼紫瞳十分定,他说支持自己伐晋。

沉下了脸,苻便心下察觉不妙:看来这次,亲弟弟也要反对自己了。

哑然失笑:天涯何是知己?

恍然间他捕捉到一衣影——朱红锦袍,不是他思念已久的慕容冲还是谁?

“够了!”

那个影的确是属于慕容冲的,只是慕容冲的院落,是桓英的。

阿凤什么也不曾过,那些情事,向来是自己他的。他是那么安静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惑?要说阿凤是红颜祸,我偏不信!

他是真的醉了,恍惚间竟看到王猛的影,踉跄追去,只有一树梧桐与自己默然相对。

只见桓英缓缓打开门,鬼鬼祟祟四张望片刻,又与慕容冲说了些什么,便请他去,随即关上门,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

可是那些人,那些臣,偏说鲜卑族会天下,说阿凤会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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