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轲!!”
季明羡倏尔站起,怒目圆睁。
头上被砸的鲜血垂直下流,腥味泛滥。
“我的抱负?我的骄傲?我的清明盛世?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自己?”季明羡仰天长笑,搬起身后的龙椅就是往地上狠狠一砸。
“那是你!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
“那是你强加给我的抱负!是你强加给我的骄傲!是你强加给我的承诺!”
“是你对不起你的列祖列宗!为什么要强加在我的身上?!!”
“我是你复国兴盛的工具吗?”季明羡问。
“凭什么我这个工具给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就可以没有遗憾地一走了之!你就可以对得起你们景家的满门忠烈地潇洒离去?!!”
“景子轲,你留我一个人在这……”
“你让我一个人守着你的抱负、你的骄傲、你的希冀…你却了无音讯整整五年,将所有的包袱全都扔给了我,自己做甩手掌柜。”
“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
“你不是想要清明盛世吗?不是想要大献荣耀吗?不是想要对得起你景家的满门忠烈吗?”
季明羡摊手一放,眉开眼笑。
“你走了,我就把它们全都毁了!”
“这不…你就只能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好好地给我收拾残局、好好地给我清理门户、好好地给我让大献的荣耀东山再起……”
“景子轲,现在…你还敢走吗?”
大殿内又爆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
这也是景子轲第一次当着季明羡的面哭,根本止不住眼泪的滴落。
季明羡也如他所愿地,利用景子轲最在意的东西,彻底将其束缚在了自己身边。
往后余生的日子,季明羡终于开始上朝,不过都是前一晚上景子轲刻意的迎合所换。
季明羡惯会用一大堆纳税、上朝等事来威胁,来让景子轲曲意逢迎、让景子轲满足自己一个又一个怪癖,来弥补自己失去景子轲的这些年所空缺的性欲。
景子轲不仅要在白天批阅奏章,还得无时无刻迎接着季明羡威胁下的命令,晚上更是没有一次被放过,在皇宫的任何季明羡能够想象的地方做爱蹂躏。
也只有这样,大献国运的衰败才终于停住,一切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只是景子轲的精神在这种摧残下愈发不济。
他也曾想过真心地对待季明羡;
可在这种背景下,他的真心只会沦为季明羡眼里为了大献国运而做出的刻意讨好和谄媚,从而让彼此之间的距离更为疏远。
甚至在很多时候,连景子轲也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陪着季明羡,还是在陪着这大献的江山社稷。
他在这日复一日的压抑里终于积劳成疾。
待季明羡发现他满头的白发时,也已经是为时已晚。
“你才不到四十,怎么就憔悴成这副模样呢?”季明羡抱着他低咛。
景子轲却不以为意,在床上答非所问道,“大献不能后继无人,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嫔妃侍寝?”
季明羡愣愣地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是为了大献,鞠躬尽瘁啊…”
而后,季明羡扬长而去,景子轲亦没有丝毫挽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