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心里还是一片荒芜,他始终无法描绘
成年后的徐闻会用何等姿势与自己发脾气。
掷地有声地把心里一直怀疑的话用肯定的语调说了来,他顿了一瞬,扭
看向徐母所在的房门,
角的讽刺更加
了,“哦,忘了,还有她,我的母亲。”
到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徐烈,如果你还有一丝人的话,明天给我准时乖乖抵达机场。”徐父的
神里透着警告。
徐父一字一语说得认真,就像教导不懂事的顽劣孩,企图让他收起
上的刺,再次变回乖巧可人的孩童。
他无法承受父母对他赤。的憎恨,只能躲在他扮演的角
里,获得那份早已死去的父
与母
,固执地认为伤
只是需要时间的愈合,只要再晚一
,再晚一
,伤
愈合后他们就会恢复正常,变回那个他喜
到愿意用人生去
换的父母。
“徐景,我欠的,用13年时间还了,余生,我不愿意再去付所有,只为成为一个人的影
。”
哪怕他拥有再多的财富,愿意付再多的人力
力,也无法让死人复活。
“阿闻,别走,妈妈求你了,别走,别离开妈妈。”
她以为只要乖乖听话,听从他们的摆布,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那个陪伴他们,牺牲自己人生,与他们扮演这场
稽可笑的戏码的人,是他——徐烈。
徐闻讽刺一笑,“徐景,你不过是为了自己,不要把夺走我人生的行为说得那么大尚,你所
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徐母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也不知听了他们父俩的对话有多久,她听到徐闻说要走,连忙打开房门,追了上去,拉住徐闻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
影就是影
,它不可能变成主人。就像他,无论演得多好,他终究是徐烈,不是徐闻,不是死在13年前的徐闻。
或许不止是他们沉溺于这场演了13年的戏,就连他自己,也不知不觉间了戏。
考虑过让这个影真正成为活生生的人。
徐闻转,“妄想,这场戏我陪你们演了13年,是时候该落幕了,徐景,今后的人生,我要自己走。”
徐闻咬牙切齿地说。
不是别人,是徐烈,是他们憎恨,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儿,徐烈!
“你欠她的,该还。”徐父凝视着这个不知何时已经抵到自己下颚的儿,他绝望中透着不甘的表情,使徐父不由得恍惚起来,阿闻她,若是平安成长到18岁,她也会
这样的表情
撞他吗?
徐闻回看着自己被死死拉住的手腕,
眸黯了下来,“妈妈,我是阿烈,
“徐烈,没有她,你早死了,用她的份活着,是你对她最好的报答。”
他曾经对徐闻死去是那么的歉疚,可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逝,那份歉疚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捆绑,消磨了,他的歉疚被怨恨取代,他开始憎恨,为什么当年死去的人不是他,为什么是他活着,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一切的罪恶?
他错了吗?不,他没有错,有罪的是他们,大人为了掩饰自己卑劣的愧疚,把怨恨发
在他
上,只为了安抚自己那日益不安的负罪心理,多么可悲又令人作呕的行为,看,这就是成人,逃避责任的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