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挨上来的那根硬邦邦的物件,吐字不清地问:“你去哪儿?”
“约了人谈事情。”谢家麟要动,可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便僵持在孟昭上方,进退不能,无奈道,“你抓它干什么?”
“大清早谈事……”嘀咕一声,松手放开它,打个哈欠翻了个身。
细碎的穿衣声丝丝剌剌,谢家麟忽然问:“早上吃什么?我带回来。”
孟昭把被子往下退退露出嘴:“都好。”
那人又说,“不可以都好。”
他想了想回答:“肠粉。”
“乖。”
他继续睡,一直到门铃声响起。
兴冲冲地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门外却是之前给谢家麟当过几回司机的袁浩。
也对,谢家麟回自己家怎么会按门铃。
“公司新设备超了预算,老板赶过去看单子,”袁浩提起个手里的白色打包盒递来,“让我带这个给你。”
还没打开盒,牛肉香味已经飘进鼻腔。
袁浩突然问:“你有没有发烧?”
孟昭不明所以:“我为什么会发烧?”
这个长相方方正正的高大男人愣头愣脑地摇摇头:“不知道,老板让我问。”又搔搔头发,“好了,我回公司了。”
他吃光了肠粉,又喝了几口汤汁,这才想起来‘发烧’是怎么回事——按谢家麟的说法,被内射了会坏肚子发烧。
坐饭桌前傻笑半天,孟昭把家里垃圾袋丢到楼下垃圾桶,等电梯的时候过堂风一吹,忽然觉着身上有点冒冷汗。
等到中午时分,不用温度计也能摸出来身上发烧。
他固执地觉着肯定和内射没关系,熬了一会儿,躺回床上蒙头睡午觉。
枕头上、被子上,到处都是谢家麟的味道。
在这种味道里刚要睡沉,一声电话铃把他惊醒。
懵了一会儿,才爬起来找到客厅的座机。
是胶木老式座机,中间还带金属旋转拨盘。
接起电话,对面熟悉的声音通过听筒送进耳:“是不是谢先生家啊?”
他便清清嗓子,回答道:“豹哥,我是阿昭。”
姜豹在电话那头舒了一口气:“臭小子,我以为你被人卖去非洲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