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我闭上，「……我以为，至少是给我送杯毒酒才是。」

「……大齐左相林致远所赠。」我低声说，「这是他让我快走。」

「你看看你，还是个王女，一见识都没有。」苏先生嘀咕的话没完就被南秋和王内侍瞪了，他挠挠，「越是北国，有大雪，当地人就用陈粮酿这烈酒取，再冷的日一下去，也不会觉得冷了。」

本与你们谁也别活了！」

谁更闲，还路上截这杯酒？？？

我一听，他妈的奇了，林致远死前是闲得没有事情了吗给我千里送酒来？我端起来酒杯，看了看它，当真喝了一。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越是北国，大雁过冬时常来齐地，如今是年末，冬到了末尾。送来这酒，字面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快走」，激烈一无疑是「快逃！」。

我一时间难得的思绪混了，又颓然地坐回榻上。

我：「……」

我盯着这东西陷沉思：「谁家的使？」

这件

「就是酒。」他放下了，断言，「没毒。」

我：「……」兄弟，也别显得老天天被人投毒似的好吗。

你们都这么闲的吗？为什么老忙得一批？？

他看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很疑惑：「谁给你送的？送你这个什么？」

「苏大人速来验毒！」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所以；外倒是一阵响动，南秋去又很快地回来，小脸发白：「……殿下，梁家自裁了。」

「殿下，」南秋托着什么东西来了，小心地绕开地上跪着的人和丢的东西，「王都来使，给您送了东西来。」

真他娘的烈！老被这呛得泪涟涟，果断地扔了酒杯，南秋不住地给我顺气，苏先生也被吓到了，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毒，他抱怨：「极烈的酒了，谁给你送的这雁北归？这可不是你们齐国的酒——」

帐里死寂似的，王内侍跪在地上发抖，一边南秋却撩了帐门来了，被吓了一下：「殿下有东西来……」

我倏然站了起来：「这是哪里的酒！」

「雁北归。」他说，「怎么了？」

苏先生应声而至，快得一批，很惊诧的样：「毒！？什么毒！又是什么毒！？」

我连连咳嗽，也听清楚了他的话，愣住了：「这酒叫什么？」

我嘴角搐，盯着它看了半天，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秋看见我想喝的样，慌了，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回疾呼：「苏大人！苏大人！」

「走？」苏先生也愕然了，「为何要走？」

可是君如今已然黄泉泥下雪销骨，为何给我送来这大寒之日取的酒，让我远走？

南秋也很为难：「不知……那人许是路上遇到了坏人，送了这东西……人就没了。」

谁他妈有这个闲工夫大老远从盛京到半月关给老送一壶酒来？？？

苏大兄弟飞奔而至，端起酒杯闻了闻，又仔细地倒来看了看。

他：「嗯？你说什么，谁？」

我气得昏，剧烈起伏，又在榻上坐下来了，缓了缓，不想吓到南秋小宝贝，尽可能温声：「怎么？」

我：「……」

噗。

「大雁自南归北之日，就是天地不必饮酒的时候了，这酒才叫雁北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