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过形形的人，也验过各不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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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看着这双，莫名就想起上一世白屿威胁他要自尽，最后也真的自尽了的场景。

白不由睁大了，立时直起来，碧蓝的眸直直望对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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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辜地眨了下，随即双颊赌气似的鼓了起来。

然而在这之前，他要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像是个孤魂野鬼一般游几百年。

神明是永生的，没有生老病死。

“哥哥对我的喜和我对哥哥的喜是不一样的吧……”

他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寒颤，又想到小崽的日记本上画的那些图画，不由到一阵疼。

他忽然抬手将对方微微推开了一些，双手掐住对方的脸不轻不重地往外扯了一下。

就在他沉默的空档，也不知白又想了什么，神变得更加暗沉，像是浸了墨一般。

他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一鼓作气：“那哥哥亲我是什么意思？”

白屿的情绪几乎没有一天是稳定的，看起来很痛苦。

对方这么一说沈墨下意识地就回想起了那天揪住小崽的衣领堵住对方嘴的事。

白微微睁大了，双眸一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温度似乎又升了一些。

他咬牙切齿地：“你心里怎么想的就不能直接跟我说吗，还让我猜了老半天，最后还猜错了！”

“那，那哥哥亲我是，是……”

他微微抿了下，抱住对方腰肢的手臂不受控制地加重了些力，与人对视了一会儿才轻声问：“哥哥有别的信徒了吗？”

沈墨挑了下眉：“怎么不一样了？”

他微微红了脸，神不自在地游移了一下又转了回来，捺住臊意：“自，自然是因为喜你了，不然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两情相悦，最后竟然会发展成那样的结局。

他顿了顿，声音微微变得有些沙哑，“哥哥那天帮我来之后就走了，你……你是不是没有办法接受我？”

有时还会梦到白屿发病发疯，拿着那条银白细链不容分说地锁住他，还怀疑他和别的人有首尾，在床上发了疯地折磨他，用狐尾缠住他，或者用羽翼将他裹住。

少年怔了怔，脸颊渐渐又漫上绯红，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声若蚊蝇。

见对方表情变得落寞，沈墨终于回了神，抬手两指掐住对方的脸颊不轻不重地往外扯了一下。

沈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几乎每次睡觉都会梦见白屿在他面前自尽的场景。

他了很长一段时间去克服，甚至还仔细地考虑过他们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纠缠下去。

他的脸微微红了红，忍不住轻咳一声，自镇定地：“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没有，你看我的神殿都成这样了，除了你还有谁？”

系统一来便告知了他原世界的剧情，然而这一回他什么也不必，只要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真的吗？”

他默了一会儿，碧蓝的眸忽然又漫上了汽，又气又委屈地：“我也想直接跟你说啊！可

对方还没说完沈墨便知晓他要说什么了。

接着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轻翕张了一下，眸光又微微黯淡下来。

他只觉窒息般的痛苦蚕蛹一般密不透风地将他彻底包裹，每到此时便从梦中惊醒，浑大汗淋漓，只觉疲力尽。

他默了许久之后才闷声闷气地慢吞吞：“我长大以后哥哥就不和我待在一起了，而且……”

他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拼命地找寻能够打发时间的事情。

小崽的睛平时都是很清亮的，像是净澄澈的海。

白微微垂下了，随即将脸埋对方颈窝，圈住对方的双臂也微微加重了些力。

但他此时看着人的神却微微有些暗沉，仿佛月夜之下诡谲汹涌的波涛，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那天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小崽提到这个沈墨就有些来气。

他以为自己能完全忘却，直到许多年以后，他在一个极其普通的下午，又想起了对方。

而他直到最后也没法让白屿信任自己，他也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