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如果这回不说，她就没有机会了。

陈鸾不经意瞥到凉亭枝外那抹明黄的衣角，挑眉漫不经心地笑:“哪有女人愿意将人送到自己夫君怀里的？你如今还小，一样的年龄，见过的人有多少？一腔真心血是好事？只莫要自误才好。”

陈鸾知她的意思，她是苏媛的独女，

鸾了茶盏杯盖，好整以暇地观察苏粥的神情。

苏粥愣了半晌，抬眸望那双澄澈明亮的里，呐呐地:“娘娘可是怕臣女了会费尽心思争，挡了娘娘和太的路？”

乎意料的是，苏粥承认得脆，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咬着下，:“回皇后娘娘，臣女确实有此想法，希望娘娘成全。”

陈鸾尾一挑，如玉的指放在边，笑着了个噤声的手势，那笑容虽然随和，可又带着七八分的，竟是连老夫人的面也没给留全了。

说罢，她踱步到老夫人跟前，声儿尚算温和:“四姑娘是苏家小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儿，千百的长大，而我到底姓陈，对苏府来说，是外人。可正是因为这样，我今日才要当着老夫人的面明说，有我在，四姑娘不了。”

这话着实逾矩，可陈鸾却没有声打断，她似是知到了这姑娘本不坏，直言率语的，比那些背后刀的要好些，她也乐得给几分脸面。

她由扶着站起来，抚了抚指尖冰凉的护甲，一掀，嘴角向下压了压，无端端的生了几分压迫与威仪来，“世人都说本狐媚惑主，善妒不容人，可这脚长在皇帝上，真正能一言定乾坤的人不是本，而是皇上。”

“就是你对本绝对衷心，甚至了绝汤下去，本也不能允。”

兰老夫人想到早死的独女，又看了看自幼养在边的孙女，当真是两面为难，手心手背都是，打着哪边都是钻心的疼。

老夫人脸沉了下来，万万没想到苏粥会如此说话，她了一冷气，讪笑着赔不是:“娘娘，四姑娘还小，您别和她一般见识，这件事我们苏府是断断不允的。”说罢又扭看向苏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赶向娘娘请罪，你现在什么话不经脑就能说嘴了吗？我和你祖父平素都怎么教你的？”

她分明是噙着笑说话的，可那声苏四姑娘，喊得苏粥和老夫人一僵，原本亲亲的堂姊妹，竟要生分成这样。

话都说到这样的份上了，陈鸾扪心自问，对苏家算是诚恳真挚，若是苏粥再执迷不悟使什么下作手段，她也就不必客气了。

“这后不会再有第二位娘娘，这是本的意思，亦是皇上的意思，苏四姑娘，你可懂了？”

“话无需多说，本今日前来，就是想亲自告诉四姑娘一声，除了皇上，这京都未婚的男你看上哪个，本随你挑选，也算是全了你我之间的妹之情。”

来京都几个月，她将她这堂的事打听得八九不离十了，皇上对她格外，那时候就连司家的嫡女都不了，更别提她了。

兰老夫人，前不知什么时候一片模糊朦胧，她捉着陈鸾冰凉的手，颤颤巍巍:“孩……你，你怎么会是外人呢？你在我和苏家人的心里，是和四丫一样的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