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态度摆明了，和月也不好说什么。

小女来撤换了她喜的熏香，陈鸾下意识地皱眉，细思之后才发觉，莫说在明兰，就是现在的养心殿，也多是以她的喜好为主。

微小不过的一件事，可又不全是因为事情本。

月不放心:“娘娘弱，这夜风又刮得厉害，若是染上风寒了可怎么办啊。”

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模样，她却觉着哪哪都不对劲极了。

而后，她还是对着陈鸾温声:“娘娘，您还是去一趟吧，皇上在等着您呢。”

夜渐渐的了，天气凉了下来，她躺在榻上，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飘动的床幔，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接着:“娘娘您不知，皇上得知您疼得过去之后，连早朝都没议完便赶过来了，又从巳时守到了申时，午膳未用，冰盆不让放，就连娘娘喝下去的药都是陛下亲自喂的呢。”

更何况这天彻底黑了，若是有不长的冲撞了主，那她们伺候的也是难逃其咎。

这些，她以往都没有注意过。

时喝了药，陈鸾的小腹只有些坠坠的隐痛，比早间那会无疑好了许多。

天很快暗了下来，陈鸾心底存着事，用了晚膳后沐浴散发，她坐在铜镜前心不在焉地瞧着镂空窗外被灯火照亮的小路，再一次开问:“皇上现下在哪？”

月光如烟雾弥漫，如轻纱笼罩，陈鸾蓦的从床榻上起了，手脚冰凉，开始为自己衣裳，也没惊动旁人，只和月和说了声想去走走散心。

实则也没什么可摸的，毕竟这偌大的后，也只有一个皇后，还被皇上那叫一个如珠似宝的捧着，旁的人看也不看一的，自然知该怎么。

茶是她喝的茶，香是她闻的香，就连那扇价值连城的屏风，也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被换了下去。

明兰与养心殿隔着并不远，哪怕她走得这样慢，也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到了养心殿的大门。

一片好心结果还要被她气走，以他那个脾，言必行，日后当真再也不踏足明兰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鸾勾浅浅地笑，摆了摆手，:“不会什么岔的，等会便回了。”

守在外边的是常跟在胡元边的小太监，模样瞧着颇为老实，脑却极为灵活，早就将这里的形势摸了个清楚。

月年长，她先是瞪了一，轻声呵斥:“娘娘跟前，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回环曲折的幽暗，两侧的红墙绿瓦失了白日里昭昭荣光，变得收敛而沉静下来，迎面而来的风起了她的一侧衣角，倒是将她醒了几分。

陈鸾很顺利的就了养心殿。

陈鸾睫狠狠地颤动了几下，而后猛的闭了，适才说的那些，是她从没有想过的，但这些东西一下被剖开了掰碎了摆在她面前，她竟一时愣在了原地。

陈鸾到底还是没去。

男人还在前边议事，陈鸾放了半面帐下来

睁着睛想了大半晌，陈鸾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她习惯了一睁就瞧见明黄的苏络，也习惯了边男人火的温度。

月和对视一，前者斟酌了下言辞，皱着眉忧心忡忡地开:“娘娘，皇上在养心殿呢，您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去看一吧。”

这事，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