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太太最近的位置，她坐了一个，康姨娘坐了一个，哪还有位置留给陈鸾？

“鸾丫快坐到祖母边来。”老太太冲她招了招手。

陈鸢的脸一白。

今日朱雀河的事，太定不会叫旁人知晓，否则丢的是自己的脸面，而纪焕与南王府，定然也不会走漏消息。

康姨娘也跟着笑，风韵犹存的脸上尽是幸福与甜，轻声回:“大夫来瞧过了，才两月有余。”

陈申虽心不良，但生了一副好，人逢喜事神，难得的一里屋脸上就挂了笑，书生面庞更显得俊郎非凡。

陈鸾只瞧了一

老太太原本就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这会更是动容。

“大姑娘折煞老了。”

可这孩，哪怕再不喜康姨娘，知她有之后，还能到如此慷慨大方，可见心中将血缘之亲看得有多重要。

陈鸾淡声应是，步不徐不疾，朝着老太太走去，经过陈鸢的时候，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上，汇火。

陈鸾朝着月瞥了一，后者会意，上前一步附在她耳边，:“小，已送过去了。”

康姨娘与陈鸢一直笑着听，也不话，可那神情，俨然是最大的赢家。

“真是个好孩。”老太太声音更显柔和。

“去了哪些地方玩？”

基本每年端午去都是大同小异，若不是这回去遇见了纪萧与纪焕，只怕也是没什么变化的。

若不是国公府嗣实在是不旺，何至于如此委屈了她？

百年老参就是中也寻不多少来，是稀罕金贵之，她当初因为康姨娘的事对这孩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一顿，事后澄清，到底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叫人将这老参送到了清风阁。

陈鸾颔首，冲着一脸疑惑的康姨娘:“姨娘有喜，是府中的大事，我原本还不知送些什么，正巧记起前些天祖母命人送了百年老参到我那，老参乃大补之，正是姨娘此时所需之。”

说罢，她掩笑，冲着老太太撒:“正好鸾儿借献佛，祖母可不能怪鸾儿。”

陈鸾只笑不语，垂眸望着帕上苞待放的红梅，侧脸娴静纯和，像极了年轻时的苏媛，老太太心中一片挣扎。

老太太布着褶皱的手拉过陈鸾的手轻抚几下，问:“今日同小郡主游玩，可还尽兴？”

是滋味，想起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觉得疼惜与亏欠。

过了一会儿，前有丫鬟来禀报，是陈申到了。

老太太了她的额心，连声笑:“就你消息灵通。”

说到底，是国公府欠了她们母女。

陈鸾似笑非笑，看着陈鸢的目光意味长，而后径直越过她，裙摆带起一阵香风袅袅。

老太太边的嬷嬷最通老太太心意，当下就命人搬来一张座椅，陈鸾颔首，轻言轻语地:“多谢嬷嬷。”

还有苏媛……

老太太不疑有它，连连，面目和蔼慈，:“你们玩得开心便好。”

思及此，陈鸾抬眸，亲昵地挽了老太太的小臂，:“自然是尽兴，先去听雪楼吃了些新的心，而后又去看了龙舟赛。”

陈鸾旁若无人地与老太太说了些话，这才侧首看向康姨娘，目光带笑落在她尚平坦的小腹上，朱轻启:“早间门时听底下人来报，说姨娘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