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挣钱吗？”卓群嗤笑，“院之后看看你的账，你就知这笔买卖多值了。”

刚刚他的人是卓群，这让后者心里很受用，宿东方也缓和了语气，“卓群你扶他到沙发上，地上凉，老板们也不方便。”

卓群坐到他床边:“生气了？”

病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来了。北里看了看，整个病房就自己一个病人，来的肯定是医生，就抬扫了一。

两个人，一个是卓群，一个是不认识的医生。

唯一能让他宽心的就是，宿东方至少不差他的钱，也会给他付医药费。

名牌上写着刘遇的医生年纪轻轻，格也冷，大概是不太喜北里这样自作孽的病人，说话态度不太好。上来就指责他纵，抵抗力太差，又让他不要玩这些样，说了一大堆。看北里睛都快闭上了，呵斥:“听明白了吗？！”

他现在在床上不能动，声音很，就算态度敷衍也不会让人觉得生，刘遇被他梗了一下，看向卓群，意识到这个人可能跟北里有什么不好明说的关系，又补充了几句就走了。

护士没听他的，直接把倒过的递给北里。北里突然就发飙了，直接把打到地上:“你听不见我说话是吧！聋了吗！”

小护士也有慌，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客客气气地说不要，我再给您倒一杯，然后收拾好地上的狼藉走病房。北里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开始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那个包间。

“不敢。”北里没好气，“拿钱办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么敢生宿老板的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说，“麻烦你打扫一下吧，我不喝了。”

北里沉默了一会儿，“那你们还叫我过去？”

“无非就是拿命换钱，这年谁不是这样，你自己没福气，不能怪别人，是不是？”

“你心里清楚就行。”卓群看了看床，空空如也，北里这个样，自然也没人来看他，就拿瓶倒了杯自己喝两，“也不是故意难为你。这位老板金盆洗手之前是金三角那边吃枪的角，就好走偏锋，给的钱也多，宿先生不先对你下狠手，他自己来的话，你就别想那个门。”

“我要是不了那个门呢？”

“再说了，这样也好，人消停了。”宿东方，“等会儿玩得差不多了，叫人来打扫，顺便给他叫个急救。”

这句话就是在明晃晃地暗示他，北里就算敢得罪宿东方，也是不敢得罪卓群的，他背着宿东方来找自己的机会多，还有机会在老板面前告状，自然有办法整自己。北里只好撑着爬起来，“扶我一下……被了……”

“你跟我发火有什么用？”小护士莫名其妙，“有本事跟别人发火去，烂脾气还这么大，难怪给人——”

呕吐溅到老板上，几个人顿时变了脸，正玩得开心的时候了这事，实在是有扫兴。宿东方拉不下脸，沉沉地瞪着他，手边又找不到东西来打，蜡烛也滴完了。卓群倒是机灵，直接一脚踹上去，的鞋踢到肚上，北里就缩成一团惨叫起来。

“装什么呢？才玩了多久？”他看了看宿东方的脸，又补了一脚，“成心不给面是吧？”

卓群愣了一下，“那，也怪不了别人，你自己过来的。”

她也是被北里的戾气传染了，不自觉说这么刻薄的话，自己都吃了一惊捂住了嘴。北里也愣了一下，慢慢把手缩回被里。

“你跟我说又没用，他听着就行了。”北里指了指卓群。

宿东方还算守信用，事后把他送去了医院。北里后背伤的面积很大，只能趴着，下面又被血了，理伤起来非常麻烦。他对这些一无所知，等到叽叽喳喳议论的小护士们都走光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醒。

卓群搭了把手，把北里丢到沙发上。他觉自己脑袋在的弹簧垫上震了震，随即一阵眩，前一黑就没了意识。卓群见他刚被抬上沙发人就又倒了，大为光火，正想动手，宿东方就制止了他:“别打扰老板们雅兴，继续。”

太多次了，他都不知自己吞过几个人的，后面又被光顾了几回。嘴里已经到了宿东方的东西，他想说自己吞不下了，胃里很难受，但是对方不由分说着他脑袋他往下咽，北里勉咽到一半就憋不住了，推开他吐了一地。

等到护士来换吊瓶，北里才醒过来，叫她给自己倒杯喝。护士看到床那半杯还以为是北里自己喝剩下的，直接就着那半杯倒。北里不愿意:“你把剩的半杯给我倒了，重新倒一杯。”

北里闭上不搭理他了，卓群自讨没趣，把剩的半杯丢在床走人。

他能听到一门之隔的走廊里有人在说闲话，大概是给他理伤的护士，在猜测他是什么的，怎么把自己成这样，然后叹他的不自。他都听多了，也不是很介怀，就看着手背的吊针发呆。他确实惜自己的，毕竟这世上也找不到几个不惜自己的人，只可惜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