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骂我婊吗？我早就是婊了，你娶来个婊，怎么样，是不是脸上很光彩？你有本事叫这么多人来欺负我，有本事告诉他们这个婊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吗？”

北里的脸很苍白，一掌上去就红得很显，宿东方只恨自己除了给他一掌什么也不敢，生怕下手重了就便宜他直接死:“你是什么东西？贱命一条，千人骑还拿来当什么光彩的事情说？”

“他们说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喜我，要带我去玩。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了表哥，在酒店里，我刚洗完澡就被他了，床单上都是血。”

宿东方及时接住他倒下去的，北里偎在他怀里，疯疯癫癫地笑个没完，梗在咙里的血块一阵阵地涌上来，吐的被上惨不忍睹。他吐得狠了，气有些上不来，睛开始翻白，赶来的医生迅速给他打了一针，然后示意宿东方先回避一下，方便他开始急救。

“后来我主动勾引魏秋，让他跟我，他答应过回国之后就找我求婚，结果还没来得及，我的婚事就定下来了……婚礼上你带着我跟他们问好的时候，他们还趁你不注意把手伸到婚纱裙里我下面……”

医生怎么说是一回事，宿东方当然不可能照。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他不折磨到一恶气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为什么不光彩？这么多看不起我的男人，这么多自恃比我上千倍万倍的男人，到来还要爬我的床，在我肚里下？我有什么不光彩的？我光彩得很啊！”北里激动得血凸起，撑着坐起，要不是医用胶布粘着，针都要来，“我是什么东西？我是一条母狗，母狗能被这么多男人上，还不够光彩吗？母狗肚被搞大了好几次还不够光彩吗？我越下贱，你们这群欺负我的人也跟着一起下贱，我怕什么？我这辈太赚了，现在死了都不亏！”

“双人本来就是畸形，激素紊，大多数活不过四十岁。”医生看着他的脸小心斟酌，“这位病人……以前应该是服用药压制的，但是很早就停了。”

“砰”的一声，宿东方把杯摔了，一字一句:“你找死？”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下不去狠手，究竟是舍不得北里，还是单纯想继续折磨这个背叛自己的人。

他最后一个尾音尖锐的目惊心，随即闭了嘴，皱起眉，嘴角一条血线淌下来。宿东方知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赶叫医生来抢救。北里一张嘴，就忍不住呕了一滩黏糊糊的东西来，他尽情吐了个痛快，才腾嘴里的地方继续叫骂:“不是要找人死我吗，来呀，都过来呀！别让我看不起——”

虽然之前也看的来北里活不久，但他没想到，医生给的诊断是他撑不过一个月。短短一个月，让北里就这么死了真的太便宜他了，宿东方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不中用了？”

“我早就知你可怜我了，我也知自己可怜，但那有什么关系。”北里微微抬起来一，神经质地笑声，“你们这群男人，岂不是更可怜，一边看不起我，一边恨不得死在我上，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你现在厉内荏，有本事直接把我杀了，把我的尸拉去示众，我是早就不要脸的人了，我倒要看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脸面。”

北里恢复之前，这样的闹剧重复了不止一回。宿东方不再去刺激他，他自己也会胡闹，叫嚣着让人来跟他上床，他要死在床上。最后还是宿未明提来给他打镇静剂辅助治疗，才有了起。北里大多数时候都在昏睡，有了力气才会喊两声，打了镇静剂之后跟死人没区别，一天到晚都在睡。宿东方怕自己面会让他情绪失控，允许把魏秋放来，陪在他边照顾。

来，北里声音微弱，却字字句句都能让他听清:“我十六岁就开苞了……那几个人，有我的表哥，有我的叔叔，什么人都有……”

“他生育之后也没有护理好，留了很多后遗症，自己又纵……能持到现在已经超预料的范围了。如果想尽可能延长寿命，就不要让他情绪起伏太厉害，也不要再行房。”

宿东方大概能猜来他为什么停药——北里只是受几率低，但是还有怀的希望，他大概也不想因为服药影响备，失去自己在这个家最后的价值。生下小微后他也没有继续吃药，因为他还想要孩，宿东方知第二个孩产之后他是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