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听到卫都说害怕，便将怀抱了，问：“你那天之后就离开了也是因为害怕？”

后面的话没说完又被秦玄用嘴堵住，有些话，不如不听。

卫都的僵了僵，迟疑着回抱住了他。

“那倒不是。”可能是之前心里郁结的想法全盘托让卫都如释重负，也可能是少年实的怀抱让卫都到安心，他下意识说了心里的真实想法，“主要那几座城池是我之前好不容易打下来的……”

“永远不会。”秦玄亲了亲卫都的眉，想将那些忧虑一并吻去，“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

卫都的颤了颤，皱眉说：“我怕我说了……阿满会厌弃我。”

哪怕气愤不已，薄弱的意识却依旧在告诫卫都要回应秦玄的索取，他闭上睛，任由装盛不下的泪落脸颊，滴在自己的锁骨上，又迸溅到秦玄的。

“你原本应该拥有更满幸福的人生，又或许除了我以外有更好更值得的人，只是你还来不及遇到而已。但你只有我这一个选择的时候，无论你好还是不好，我才是那个应该负起责任的人。

秦玄掂量了几下一旁装着生姜与药材的小布包：“师父还是好好思量，我瞅这药渣虽然已经被熬了药力，但卫大将军向来推崇勤俭，尽其用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呜……”手指上微末的姜与接，火辣的痛立刻激起了最猛烈的反应，他的嘴被秦玄的堵，只能发小声的呜咽。

“可是……”卫都的眸垂了垂，这样怯懦的他仿佛一个战场上的逃兵，令人不齿，“我害怕。”

嘴好不容易才被松开，刚没好好上两气又遇到了难答的问题，卫都抿住被浸的双，开始踌躇。

秦玄受到指尖传回的，了手指，小在他离开之时还不停的张合，分不清是因为刺激的疼痛还是对手指的不舍。

“师父方才说，史书里的昏君大多是因为芙蓉帐、宵苦短才不早朝的是吧？”秦玄一个得的微笑，“师父放心，我一定争取个好昏君。”

卫都了几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当然，可能最终迫他鼓足勇气的还是抵在他后的药包。

虽然不记得秦玄说的那天是哪天，但离开说的应该是他这去戍边的这半年？

秦玄又埋怨：“你有着自己的顾虑，便背对着我一鼓作气地走在前，从来不给我一个说心声的机会，你倒是问我一下啊。”

“嗯。我知。”卫都低声承认，“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把我觉得好的给你。你那样懵懂，又那样听话，只要是我给你的，你都会全盘收下。可能这样是错的，又或许你本不需要这些，就像我，你原本也不需要我，只是你没得选而已。”

这要怎么尽其用？想到之前被尽其用的还是红烛和凤簪，不敢再往了想。

秦玄叹了气，抱住卫都，将下搁在他的颈窝里：“你又怎么知我不喜被这样安排。我不是没得选，而正是因为我喜师父，所以师父给的我才愿意收下。”

卫都着一双泪朦胧，姜如同刚刚淬过火的尖锐刀锋，在他最为脆弱之狠狠切割，让他的泪不受控制地溢。

秦玄抬手，用拇指轻柔地将他面上的泪痕拭去，虽然心疼却决心趁着现在将这些日的困顿一并舒解：“师父昨日说孤不必寻常帝王，问及缘由却不能说，这是为何？”

他低避着秦玄的目光，缓缓说：“先皇驾崩，而后又是一堆铺天盖地的事，那样幼小的你如何与命运相抗，只能被迫接受。所以肩负起教养你的职责时，我其实一直在想，可能你只是……没得选。

“都三生有幸，偶然得先皇赏识成了知己，后来也不负圣意争了一些脸。在世人里，卫都或许也算得上天立地的英雄，可看到璞玉未琢的你时，我发现我只是一介莽夫，我或许有几分军事上的天赋，却并不懂如何教习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我不懂，可也不能去问别人。我只认识你父亲这一个皇帝，便只能着他的摸样培养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若是你父亲还在，必然不会像我一样手足无措，你或许也会成为一个更好的皇帝。”

这张嘴啊，真是让人恨不能。”秦玄狠狠吻上了卫都的，在侵他的腔的同时将手指了他的里，让人不知恨不能的到底是他的哪张嘴。

秦玄回忆起之前卫都喝醉后如释重负的摸样，眸里有些落寞：“皇帝也不都是一个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