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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现实:顾觉,我和你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2/2)

“不是。”

顾觉睛直直看着玄米茶,淡绿面如镜,玄米茶总是这样,不清不楚地暧昧着,浑浊又清晰,茶粒翻浮沉好几遍,不上不下。

“那你他妈的生什么气?”男人骤然的怒火宣

“你不喜?”

这两双争锋相对的,明明昨夜才情凝视彼此。

我,但是梦里又仗着主宰权耍赖,这次的梦境我不喜,下次不要这样了。”

“您当然不知了,您从小被人捧着,谁敢给您脸看啊,也就是我顾觉,反正也没什么值得谢总您俯施舍一目光的,任由您随意搓圆扁呗。”顾觉嗤笑。

顾觉倏然抬,不可置信地看着谢白玉:“你是小学生吗?这不就是个‘你想设定就你来设定,我想设定就我设定’的问题吗?有什么好生气的?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着来?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说?为什么非要冷暴力?”

“什么叫‘不就是个问题’?你觉得答应了别人又反悔这行为很常见?不是个值得严肃讨论的问题?”谢白玉也抬盯着顾觉的眸。

微红的眶终究没兜住泪,咸咸的泪珠沿着脸颊落到手上,浸微红的伤伤,传来火辣辣的疼,这是早上给顾觉早餐时到的。

“你不喜中的凌辱话?”顾觉轻轻问,没看谢白玉,板正得像是新兵,微垂,睛没离开过玄米茶。

“那你是觉得,因为奇遇而得到了可以控制我的梦境的东西,很光荣?我本来不想把话说绝,但很显然,我不挑明,你是不识好歹的,这个控制梦境本质不就是在梦里实行吗?而你明明知梦里的人是我,还以之名欺骗我、我、从两方面控制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本来打算后续怎么?PUA大师?”谢白玉往后一靠,似笑非笑。

恍惚地胡思想着,他的记忆好像瞬间回溯到八岁那年,他在日记本里,歪歪扭扭写下:“我真的很不讨人喜吗?”

顾觉冷冷说:“我确实不能理解你的境界,我看你在梦里发得这么,还以为你很喜呢,故事是你自己设定的,明明过程你也很喜。如果一问题就要上纲上线,那我们还谈什么恋?需不需要我每天起床跪在地上对你行礼请安才算是尊重你?”

“在你里,我是个这样的人?”顾觉收起笑容,专注地看着对面那张漠然又讥讽的脸,心里一无力的觉涌

谢白玉沉默了一瞬,继而有些恼怒:“你不要装一副受害者的样,上一回我们的问题就没有解决,我最讨厌这笑脸的糊问题态度。”

“我不是为了让你意识到问题而冷暴力,我只是没办法立平静下来,你不能要求我像个机人一样理问题,我也只是个人,”谢白玉听到顾觉两次提到冷暴力,迅速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继而说,“我不知我这是冷暴力,我......很抱歉,我的本意是解决问题,并不是对你施暴。”

“所以是因为谢总您善良,才上一回明明没有解开心结,还装作大度地原谅了我,然后现在为了让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不惜冷暴力对待?谢白玉,我是你的狗吗?”怒到极致的尽是平静,顾觉面无表情,吐来的话带着几分机械,他甚至走神地注意到玄米茶不冒烟了,应该是冷了。

谢白玉没有表情,一双睛如过去三年里的每天,清冷又漠然:“问题的源不是我有什么癖好,而是你尔反尔,你别扯什么是我自己要写的设定,你自己扪心自问你设定走了吗?还是诚信在你里就这么不值一提?”

“顾觉,我和你......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谢白玉的声音轻得像是要破碎在风铃的晃里。

顾觉冷笑一声:“我算是明白了,还扯什么不诚信、尔反尔呢,你不就是因为觉得失去了主动权,所以不安吗?谢总,您整天像个变态的完主义者一样,非要将一切都控制在你的计算范围内,您不累吗?”

“不是。”

“那你不喜?不喜?不喜?不喜?不喜?”

他转看着包厢的和风木质推拉门,门檐上有个小风铃,明明没有风,那个小风铃却在轻轻晃啊晃。

这话一落,谢白玉就沉默了,他看着前的顾觉,眨了眨睛,清澈的眸像是有一瞬迷茫。

谢白玉蹙眉:“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怪气地撒泼,我是希望解决问题,我很重视诚信问题,人应该对自己说来的话负责。可是你一尔反尔,二糊其词、逃避问题,三对自己犯下的、灵控制毫无悔意。我只是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愿和我的情绪。”

“都不是。”

顾觉拿起西装就拉开门走了,空气窒息得他一分钟都难以待下去。

谢白玉右手肘撑在桌上,右手托着脸,微微仰着,他眨了眨酸涩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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