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画上的，不是别个，正是上官适之手持茶盏皱眉看书的模样，虽然落笔有几分糙，但竟还真的勾勒了几分神韵，惟妙惟肖。

课后，上官适之代了课后小试的内容，乃是以中庸之一篇策论，需得到观详实，论据清晰，对文笔却无太大的苛求，但求通顺畅便好。

柳钰独坐太师椅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扣着，心中却是愈发狐疑了。照理说不应该啊，锦衣

也罢，两个儿不好读书，只好酒愉，那也由他们了吧。左右，长公主府家大业大，自己又是正经的姨娘，就算为了面，柳钰也不好真的将两个儿彻底亏待了去。

柳圭尘也只得打起了神，装模作样地读书背书，蒙混过关。当然，如此心不在焉，制艺与策论自然过不了关，到了最后，上官适之索放弃，名正言顺地起了二位女学生的西席。

书房，上官适之坐在上首之，蕙心与柳茵雀分席而坐，面前的小几上整整齐齐地码着书本、笔墨、纸张、还有试卷。这一堂课，讲的是儒家经典，其中涉及的对分寸与尺度的掌握理论，饶是枯燥了些，到底却对她们女孩家家大有裨益。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下山

对啊，为女，而且是份如此珍贵的女，是要嫁到别人家主母，主中馈的。而主中馈之，却是暗了“中庸”的法则，只有万事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才能把一盆不偏不倚地端平了放。

另外，家族终归是要落到儿手中的，虽然柳钰并无此意，但这也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看他怎么破了。这样想着，桂姨娘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抓住机会生下的，还好是一对男胎，而这，也算是这对不孝惟一的可取之了罢。

没有了学业压力，柳圭启柳圭尘二人皆是松了一气，匆忙回院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桂姨娘，桂姨娘听了立刻气不打一来，对着两个不争气的儿捡着脏话骂了整整一个时辰，随后让他们面思过，不许，生生将少年饿了去，不由又开始后悔了。

这一凑可不要，蕙心吓得立刻用把前的画掩住，生怕被先生给瞧了去，而上官适之本就执拗，这样一来，愈发的不愿罢休了。僵持了许久，蕙心敌不过先生的威严，只得慢慢将退了回去，了那幅画的全貌，两腮通红。

而上官适之，凑上前去一看，不由抚掌大乐，倒是唬的蕙心有些不知所措了。

柳钰的份，除了是尚了长公主的驸爷，还是当朝锦衣卫的领，手握大权自然多了几分把握。但是，敌人似乎藏得很，已经过了整整七天了，手下们却还是像无苍蝇一般找不着重。

下雨，蕙心心中也不好受，只得顺手捻起一笔，径自在洁白的宣纸上写写画画。刚开始，上官适之并不在意，且由了她。但时间过了许久，蕙心手上的动作依旧丝毫未停，上官适之一时好奇，便径自凑了过去。

第二天，柳钰便发动自己在千盛都几乎所有的线，开始了一番彻查，但求早日能够让一切的真相落石。

放课后，天上正好下起了雨，秋雨最是缠绵，柳茵雀心中愈发烦了，在房中来回兜起了圈。早知如此，就不该把那盆海棠搁在廊檐下接，而应该远远地搬到院里去呢！